顶,中间一道大梁横过。
在一片漆黑中,瓜瓜看到一双黄澄澄的眼睛在望着自己,定睛看去,在大梁上,趴着一个浑身长满绿毛的东西。
它似乎察觉到了瓜瓜身上的鬼气,嘴巴长大,吐出的气息在面前化作一张狰狞的脸。
猛然间,它站起来,浑身绿毛直立,对瓜瓜做出攻击的姿态。
在看清楚它是什么之后,瓜瓜揉了揉鼻子,笑道:“小伙子别这么暴躁,淡定,淡定一点。”
那绿毛动物瞬间扑下来,两个爪子凌空抹出两道寒光。
瓜瓜无奈摇了摇头。
叶少阳并不知道后院生了什么,与妇女闲聊着,得知她孩子在外地上学,丈夫一边打工一边陪读,她自己在家里务农。
“清雨搭了一辆车赶来,估计十几分钟就到。”妇女挂上电话,解释起来,慕清雨住在离这县城几十里的小镇上,车在半路坏了,只好搭乘进城的车辆过来。
叶少阳道了谢,盯着妇女的眼睛,说道:“阿姨,冒昧问一句,你的左眼怎么回事?”
妇女左眼的眼角处,有一层白膜一样的东西,盖住四分之一眼球,鼓鼓的,有点像是角膜炎,因为没有爬到眼球上,所以不影响看东西。
叶少阳之前就现这一情况,生怕唐突,一直没问,现在实在有点忍不住。
“我也不知道呢,我前几个月去成都看完儿子和老公,呆了一阵子,回来就起了这个,不疼不痒,就是一直长,去医院也看不出啥。
因为是眼睛,我也不敢乱治,打算等这一季庄稼收了,去省城大医院看看。”
提起这个,妇女立刻表现出担忧,“虽然不疼不痒,但我有点担心长到眼珠子上,眼睛会不好使。”
“这是白眼翳,会一直生长,一旦遮住眼球,后果也很严重。”
妇女本以为他是好奇才问,一听他叫出名字,眼睛立刻放出光。
“你是大夫?”
叶少阳犹豫了一下,如果不说实话,她怕是不放心让自己治,于是说道:
“我是一个道士,这白眼翳不是病,而是你长期住在阴气重的地方,冲撞煞气,在你眼里形成了一个……一个小玩意吧,不是什么大问题。”
妇女愣了一会,一拍大腿:“对啊,我在老公干活的工地上住过几天,听说那里以前是个乱坟岗子,我经常晚上一个人去外头上厕所,感觉身上寒寒的……”
湘西苗人本来就笃信鬼神,再加上叶少阳一语道出结症,妇女对他也是放心,请他立刻动手治疗。
叶少阳问她家里养鸡没有,要来一个最新鲜的鸡蛋,打在碗里,撇去蛋黄,到灶下刮了一点锅底灰是,加在里面,搅拌均匀。
然后让她进屋躺下,画了一道驱邪符,贴在她有问题的那只眼睛上,小心的在灵符背面抹上调配好的法药。
“眼皮有点热……”妇女说道。
“正常的,在拔煞,一会就好。”
灵符上的法药好像被什么东西烘烤着,蛋清一点点凝固。等到没有一丝水分,叶少阳把灵符揭下来,道:“行了,你自己看看。”
妇女看了一眼灵符贴在眼睛上的那一面,浑身一颤,捂着嘴,差点没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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