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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湛想着如惠也是在产房陪曾晨芙,才没时间照顾两孩子。
想到这里,宁湛最后还是去看了两孩子。等将两个小祖宗哄好以后,宁湛赶紧又回了自己的院子。
太阳落山没多久,就听到孩子哇哇的哭声。
哪怕听到孩子的哭声,宁湛也没放松,整个人仍然绷得紧紧的。
见到如惠抱着孩子出来,他疾步走上前问道:“芙儿怎么样?可还好?”若不是婆子说产房不吉利,死活拦着不让他,他早冲进去了。
如惠笑着道:“孩子落地比较快,弟妹没遭太多罪。刚喝了一碗参汤,这会已经睡下了。”头胎从发作到生产只两个半时辰,算非常快了。
宁湛松一口气:“那就好。”女人生孩子就是一道鬼门关,这些日子他是提心吊胆就怕出什么意外。好在,平安无事。
如惠白了他一眼,然后将被宁湛忽略的孩子递给他道:“来,抱抱你儿子。”
宁湛一手托着孩子的脑袋一手托着他的屁股,将孩子抱在了怀里。
看着他这熟练的姿势,如惠笑道:“多亏我以前让你多抱诗茵跟团哥儿,现在可不就有经验。”
宁湛朝着孩子说道:“儿子,我是你爹。”
看着宁湛这傻样,如惠抿着嘴直笑。
五日之后,肖氏就接到了宁湛的信,说她得了个大孙子。
肖氏欢喜得不行,不过很快她又发愁了:“我送的东西,这会都还没到呢!”
余梅笑着道:“晚些天到,大少爷一样能穿到夫人做的衣裳。”
因为这么一件大喜事府里中午加餐,每个人还多得一个月月钱。
这么大的动作,哪怕马氏不管事也知道了。当下心里,很不是滋味。
等方辉回来,她就忍不住抱怨道:“都是宁家的子孙,可三弟的儿子是宝,我家壮哥儿就是根草了。”
方辉看了一眼马氏,神色冷了下来:“你这是后悔嫁给我了?”
马氏吓了一大跳,忙说道:“大爷,能嫁给大爷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她只是,为方辉跟儿子鸣不平。
“宁湛是安阳伯府的继承人,他的嫡长子自然金贵。还有,你以后别拿我们的孩子跟他的孩子比。他们是嫡枝,我们只是旁支,两者没有可比性。”出生,就决定了这个差距。想改变,只有靠后天的努力。
可现在看来他想超越宁湛,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马氏不敢再吭声了。
宁海是过了几日才回来,听到自己得了嫡长孙当下高兴得不行:“去年就让你回去,你不听。等天气转暖,你就回去吧!”
肖氏也很想见孙子,可她更放心不下丈夫。想着前些天宁海旧伤又发作,肖氏忍不住说道:“老爷,你致仕吧!我相信,湛儿靠自己也能有好前程的。”
宁海摇头道:“过两年再说吧!”
肖氏红着眼眶问道:“老爷,你就不想看着我们的孙儿长大成人吗?老爷,就算我求求你了,别再当这官了。咱家现在不缺吃不缺穿,你别再拿命去拼了。”说到这里,肖氏的眼泪就来了
宁海帮肖氏擦了眼泪,柔声道:“哭什么?我这身体好得很,打死一头牛都不成问题了。”这话也不算假,只要不引起旧伤,他照样是能上战场杀敌的宁大将军。
肖氏还是哭,一直哭个不停。
“好了,别哭了,这事我会慎重考虑的。”这女人就是水做的,要不然哪那么多的眼泪。
肖氏信不过他,第二日写信跟宁湛说了这事。她希望,宁湛能劝服宁海致仕。
宁湛觉得,靠他说服宁海脱下身上的盔甲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犹豫了许久,宁湛与玉熙说了这件事:“皇后娘娘,我娘说爹前些日子旧伤复发,痛得躺床上起不来。”
玉熙很是意外地说道:“不是说只是感染了风寒,吃了两幅药就好痊愈了。”
宁海痛的时间也不长,就半天时间。只要他有心隐瞒,外人还真不知道。而玉熙虽然派了人在桐城,但却没有监视宁海跟其他的高级将领。只有对自己不自信的人,才会疑神疑鬼。
“不是,是旧伤复发。”说到这里,宁湛苦着脸道:“我前两年就劝我爹致仕,让他好好在家休养,可是他不愿。我知道,他一辈子在军营呆惯了,舍不得离开。”
玉熙笑了下道:“这事你别担心,我来劝你爹。”
他希望宁海能长命百岁,所以哪怕被埋怨,宁湛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