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连珠炮似的批驳,我瞪大了眼睛。
天哪,我竟然知道这是谁。
天哪,世界上竟会有这样的巧事。
原来眼前的这位,就是我一直想找的,对解开我的身份之谜至关重要的那个陪护A先生!他竟也会出现在这个神秘的雾中鬼屋里!
说起这身份之谜,我立刻便是感慨万千……一切的谜团,都来自于植物人胡寻被送往市心医院的那个夜晚……
在数十日前,一个夏风阵阵,月黑星稀的夜晚,某山区的疗养院接到了一封来自市心医院的病人转院通知。由于通知紧急,疗养院派了一位医生和一个陪护,连夜把病人送往市心市。然而在护送过程中,出事了。
据说,陪护A先生发现有人跟踪,就在车辆在服务区休息的时候留心了一下。结果在司机和B医生休息的时候,他发现运送病人的救护车被人偷偷开走了。他打电话报告了医院,并立刻进行了追踪,最后在一个山崖边缘发现了空无一人的救护车。他当即返回,而当他回到服务区时,却惊讶地发现救护车已经开了回来,而病人也安然躺在车里。此时他打出了第二个电话报告情况。
A先生认定,救护车曾被劫匪开走又再次开了回来,车上的病人也被调包了。
可是,A先生两次打电话报告的时间,只间隔21分钟。而距离服务区最近的山崖,走一个来回起码得两个小时。A先生所说的他曾经来回山崖的说法,与实际所用的时间产生了矛盾。
于是众人一致认定陪护A先生疯了,出现了幻觉。这场争执,最终以A先生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而告终……而这次事件的其他相关人员,都离职的离职,移民的移民,再也难以联系上了。
这个A先生,毫无疑问,是我的身份之谜里至关重要的一个人物。一知道眼前这人就是他,我的心跳便加快了速度。
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机缘,让他也来到八角山,并和我一起困在这浓雾中的鬼屋里?
世界上没有过分的巧合,如果出现了,那就意味着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物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的灵台突然一片清明,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力量,我握紧刚才从外国女人处抢来的发簪,猛地往A先生手上一刺。趁他吃痛后仰的瞬间,我一拳猛地打向他的鼻梁,直打得他鼻血猛喷。再接着,我一个挺身坐起,伸手把他往地上一按,左手压住他肩膀不让他移动,右手握着尖锐的发簪,用发簪抵在他的眉毛上,逼迫他不要轻易移动。
这套攻击一气呵成,A先生身材虽比我高大,但他性格莽直,招数远没有我这般灵巧,于是在我几下手脚之下,便被制服在地。或许是想不到我一这副病蔫蔫的样子打起架来居然可以这么恶狠,A先生也是吓得一愣,说不出话来。
我也不愿等他回过神,便不等他开口,立马说道。
“现在你的眼睛在我手里,不想变瞎子的话,你就好好听清我的问题,照实回答,不然我就让你双目失明!”我恐吓道,“来,你告诉我,你说你被人诬陷关进了精神病院,可为什么你现在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