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轩说道,“但是,你再这样辱我,言语中还总是涉及两家恩怨,我可不能让你继续说下去了。”
“哈?原来你是敬我才听我的建议的?而不是无计可施才找我的?”被叫做‘周旦’的男人冷笑了一句。
我听到此时他们的对话提及了我,精神立刻集中了起来。只听见在楼上,周旦正一字一句说出可怕的话语。
“原来你觉得就凭你,就能让那个神经病开口说出那‘东西’的下落?秘密还不是靠我去套路出来的?还有,你以为就凭你,就能让那姓胡的小子说出神器的所在?”周旦似乎有点瞧不上张雨轩,于是语气极尽不屑,“当时那姓胡的小子刚烈得很,还不是我让你先把他关起来,再由我去一步步刺激,才让他说出神器的下落的?如果不是我一点点暗示那让他关心的老奶奶已死,他会变得这么消沉?如果不是我教你那么说话,他又怎么会相信这鬼屋的鬼魂无法破解,只能由他来牺牲?这计划,就凭你能想的出来?”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一下,补充道,“对了,说起来,让他和那神经病关在一起也是我的主意。如果不是这么做,他怎么会认为自己是简单,于是对东宗产生责任感?怎么会愿意牺牲自己换你出去?”
想起来那小子也真是可怜,就因为有那种特殊的体质,一苏醒便被设了局,去为东宗做事,现在又要为了我们去死。嘿嘿,他听了那神经病的话,以为自己一定是简单,可他却不知道,那天救护车被开走了,人却不一定被调包了……根据我在宗里偷偷打听到的结果,出事那天,简单不过是想调查胡寻的身体,研究他的特殊体质,而不是想替换成他。而后来简单出事了,我的林奶奶心生一计,利用了胡寻和简单长得很像的特点,一步步进行引导,引诱他入局。没想到还真成功了。果然,人蠢是没有药医的。”
在地下听到这番话,我感觉手心微微发颤。震惊,愤怒,悲痛等多种感情一同涌上心头。
我没有想到,困扰我许久的真相,就在这种情况下,被我听到了。
原来,之前我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我以为那天夜里,救护车被开走了,后来一个容貌类似简单的人出事了,就等于人就一定被调包了。但其实,这两件事可能并无关联。
那天简单把车偷偷开走,只是为了调查我身上的特殊体质,后来就把车开了回去。再接着,由于之前就中了小洁下的曼陀罗花毒,又遇到了西宗的人袭击,他身受重伤跌下了悬崖。
简单出事后,因为我有着某种东宗需要的特殊的体质,又正好和简单长得相似,于是林夫人就设局,一步步想办法让我接近东宗,又让我以为自己是简单。因为只要我认为自己是简单,就会潜意识地接近东宗,为东宗的人服务。
或许,我的失忆也不是偶然,或许是东宗的人用了什么手法,刻意抹掉了我的记忆。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不断怀疑自己的身份。
只是,这种特殊的体质究竟是什么?竟然值得东宗的人布下这么大一个局,来引我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