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疲倦和痛苦,能让一个人忘记什么是屈辱。他们要的不仅仅是你身体的服从,还会剥夺你的思想。”铁锤低声道。
“听起来挺糟。”林锐平淡地道。
“是很糟。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铁锤低声道,“我决定不再被俘,他们如果抓住我,只能得到我的尸体。”他指了指自己鼓鼓囊囊的腰间。“我在自己身上缠了土制炸弹,这不能确保我活下去,但是能确保我自由。其实我知道自己不是当反抗军领袖的料,我只是一个逃出来的囚徒,害怕再被抓回去而已。”
林锐转身看着铁锤浑身的伤疤和腰间的炸弹们,摇摇头道,“那是你的事,不过晚上休息的时候,你最好离我远点。”
“瑞克,我知道这件事很对不起你们。但是我也没办法,我们需要这个费尔福尔曼的家族势力。我们需要联合更多的反抗力量,否则我们反抗军之中很多人已经没有办法再撑下去了。我们需要新鲜血液来补充和刺激自身,以保持反抗的勇气和愤怒。我只能如此。”铁锤叹了一口气道,“不过,你们放心,只要这次行动成了。我会让我们的人全力协助你的。”
林锐没有说话,只是起身道,“我去检查一下附近的哨位情况。”
第二天,林锐等人上路了。汽车驶出城镇,进入贫瘠的荒原,在连续开行了几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那个臭名昭著的第二强制劳动营。
到了第二强制劳动营的入口处。林锐从车上跳下来,看了看这个被称为第二强制劳动营的地方。
只见在荒漠的田野上有几间简陋却十分坚固的木棚,在木棚前的空地上,坐着几个蓬头垢面的黑人正在休息。他们的衣着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最丑陋、最肮脏的袍子,这些带有黑白相间的宽大横纹、尺码几乎相同的囚袍,无论色彩和样式都让人产生强烈的憎恶感,完全是区别罪犯与普通人的带有强烈污辱性的标志。更让人感到可怕和震惊的是,这些满脸病容,疲惫不堪的黑人脚腕上都套着中世纪束缚奴隶的铁镣。
他们一个个面无血色,眼光呆滞而惊惧地打量着这些新来的人们,仿佛在关注一群离奇的外星来客。
“去那边干活儿,我的话你们没听清楚!我说的是全部!包括这里和那里全都要打扫干净!”一个黑人狱卒对那些犯人吼叫起来,那肆无忌惮的神态和高分贝的声音象是在吆喝不通人气的牲口。他的喊话刚完,手里的棍棒已经雨点一样砸向那些黑人囚犯。金属包着橡胶的棍棒沉重地砸在人体上,几个囚犯惨叫连连。
直到那个黑人狱卒打累了,才一脚踹在倒地的囚犯身上,“自己给我爬过去,半个小时之内干完活儿。”
这个狱卒像是突然意识到了外面停着的车辆,拎着带血的防爆警棍走过来,“你们是谁,全都下车接受检查。”
“内卫部队,第九分队。”林锐慢慢地道,“打开门,让我们进去,我们要找你们的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