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先生所说的那个卡尔,在第二天就到了。看起来是个50多岁的小老头,一条腿还有些瘸。实在看不出这个人,会是一个高明的审讯专家。
阿里一直被关押在黑暗的囚室里。整个审讯过程,由卡尔来完成,而林瑞等人一直在旁边看着。
“他一直被这样关着吗?”卡尔看了看被绑在椅子上的阿里,阿里的头上蒙着黑色的头罩。
“是的。”林锐点点头。
“就这样蒙着他的头,别让他看清外面的一切。另外给他放点音乐。”老头卡尔打开了随身的箱子,他箱子里面是各种各样看起来很奇怪的东西,但总之没有一样像是刑具。
“这是什么?你审讯的时候还要戴墨镜?”快马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卡尔。
“只是一个习惯而已,我不会告诉你我看到血会晕。戴上墨镜之后,血液看起来就像是黑色的液体,有点像阴沟里的水,看起来虽然恶心,闻起来也不舒服。但至少不会红的刺眼。”卡尔笑了笑,戴上了他的墨镜。
然后从他的箱子里拿出了注射器和不知名的药水。
“这又是什么?中情局大名鼎鼎的吐真剂?”林锐嘲讽道。
“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吐真剂,所谓的吐真剂只是一些神经药物,能让人意识模糊,提高说真话的几率。但老实说,没有太多的用处。”卡尔笑了笑,“我给他的是另外一种东西,一种激素类药物,可以促进大脑中某种激素的分泌。”
说完之后,他把一副耳机带在了阿里的头上。开始放音乐。刚开始阿里还比较平静,但是十几分钟之后,阿里就开始呼吸急促,浑身大量出汗。逐渐开始哀嚎,浑身颤抖抽搐,看样子痛苦得无以复加。
“你给他听的是什么东西?”林锐有些奇怪的问道。
“只是普通的交响乐,莫扎特。”卡尔笑了笑。
“普通的音乐能把人吓成这样?”林锐奇怪道。
“痛苦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既可以是身体上的,也可以是精神上的。有时候精神上的痛苦甚至会大于肉体上的。
所以有些人在饱受精神痛苦的时候,甚至会用自残来减轻痛苦,更有一些极端的人会用自杀来解除痛苦。
我刚刚给他注射的药物能够影响他的大脑神经,他所听到的美妙音乐,对他而言简直是一种最痛苦的经历。”卡尔叹了一口气道。
“好吧,这可比我们的手的花哨多了,最好你能确保它是有用的。”刀疤脸摇了摇头。
卡尔盯着阿里看了好几分钟,开口道,“看起来他比我想象的要坚强,一般人的话,现在早就已经开始求饶了。说实话,我非常讨厌这些恐怖分子,他们的极端思想导致他们非常固执。
你知道吗,信仰是审讯的最大敌人,同时也是最大的朋友。刑讯就是征服与被征服。一个有信仰的人,只要他的信仰没有被摧垮,你就无法征服他。但一旦信仰垮塌之后,他就没有什么再可以坚持的了。”
“还要继续给他放音乐吗?”林锐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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