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锐点点头,心里冷笑命令道:“这可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了……行动开始!”
“明白!”指挥部里的人此刻心里都憋着一股劲。
林锐又道:“命令,呼叫营级战斗群的配属炮兵团炮火齐射。火箭炮营,同时开始发起打击。”
精算师将岸点点头。随即通知营级战斗群的配属炮兵,侦察部队再报出参数。然后一个安莫尔军官一抬头,对我们道:“他们准备好了,8发急促齐射,现在进入30秒准备倒数……29……28……27……”
伴着安莫尔军官一声声报数,所有人都神情紧张起来;刺鼻的硝烟味重沉郁着凝重的气氛,空气仿佛都瞬间被抽干了。
大家都不由得屏住呼吸,紧抓着手里的武器;时时响起的近处炮声停息了,耳边敌人的枪炮声依然响亮,但在我们却好像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随着这个军官的报数,越跳越急。
神经像钢丝被绞盘一圈一圈摇了起来,越绷越紧,好像压得人精神都似乎要崩溃了。
有的人不由得躁动不安的手指本能抖动着;有的人不由得抿着嘴急促沉重呼吸着;有的人更随着这个军官的报数,面部肌肉不自觉抽搐着,眉头拧得越来越紧,时间仿佛都停滞了,30秒仿佛是一瞬间,又仿佛是一辈子一样漫长。
当炮声响起,就相当于吹响整体的冲锋号角,他们必须趁着配属炮兵的炮火在敌人火力停滞的霎那,用火箭炮营迅即覆盖打击敌军。
下方没有任何掩体的奥鲁米联邦部队不得不暴露在不太宽敞的地方向居高临下的安莫尔部队发起仰攻,那样不仅艰难所付出的代价也会异常沉重。
这是林锐想要制胜的唯一办法,彻底把敌人打懵了。
“一定要快!”林锐面色凝重的强调了句道。
众人重重点头。
“10……9……8……7”越来越近了!那个军官已经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憋足了全身的气力。
“5……4……3……2……1。炮击开始!”
“嘭嘭嘭……”远方猛然间响起了一通通沉闷的巨响,无数刺破耳膜的尖啸,带着无比恐怖、灼热的气浪向我们扑了过来!
埋伏阵地上的安莫尔军官和快马等佣兵,也扯下了耳机,大家瞬间深深看了每一个人一眼,仿佛用尽了平生的气力大喊了声:“杀!”起身迎着敌人尚未停息部队,密集弹雨向着下方迅猛覆盖。
奥鲁米联邦军彻底乱了,遽然而至的密集炮弹瞬间划破了短暂的沉寂,就在他们面前似流星火雨般爆炸了,“轰!轰!轰……”
一声声巨雷就在面前炸响!一道道霹雳带着飞逝的红光砸得大地震颤,风云悸色!一簇簇火雨似骤雨冰雹,怒海狂涛在喑呜叱咤!!!!
夹杂着奥鲁米联邦军声嘶力竭的呼号:“炮击,敌军炮击……找掩护!!!啊!”
就这样,第一通炮弹砸在地上爆炸后的瞬间,烟雾还未散去,就在这时,第一个拐点离奥鲁米联邦军不到100米的防御点,多个伸射击孔的轻重机枪向他们暴射出炽人的死亡焰火。
安莫尔军早就等候多时,趁着下方没有反应过来的敌人,用精心交织的火网将他们压下来,然后迅速绞尽杀绝!
“卧倒,卧倒!”几个奥鲁米联邦军士兵迅速扑倒在地,躲到了装甲车上,几发子弹迅疾打在装甲车和石头路上,飞石火花四溅!
与此同时“嘭”的一声闷响,立马跪地的一个佣兵抄起RPG火箭筒,一发火箭弹就迎着敌人射来的子弹,射了过来。
一道白烟之后“轰隆!”一声,装甲车被击毁。
敌人被这种悍勇的打法惊呆了,冒着黑烟的装甲车,似乎可以清楚听到里面敌人的惨叫。但那火箭弹仅仅将敌人的一台装甲击毁,显然还不够。
后面的安莫士兵同时往下投掷集数手雷,炸响的一瞬,把敌人成功压得一时抬不起头。
不过数秒,第二个拐点暗堡里的机枪就响了起来,紧接着的还有处于奥鲁米联邦军后上方的第三个拐点上暗堡的枪声也响了起来,几十条火线如露出锋利毒牙的火蛇,带着死神的急遽尖细的声声狞笑,向下方疾速窜来,奥鲁米联邦军已经处于他们的交叉射界之中了!
“闪开!”快马大吼了一声,与此同时手里的RPG火箭筒又一次“轰”的一声响了,一发火箭弹贴着迅速闪在一旁背倚在山体侧的战友,在敌人的另一台装甲车上飞去。敌人的行进再次暂停了,因为第三个拐点上的暗堡正向着正居高临下,向着在盘山路上毫无掩体可言的奥鲁米联邦军射击!
由于居高临下,顶部装甲脆弱的装甲车几乎像是被铁罐头,等着被开罐器打开了。
快马放下火箭筒,立刻举着手里的轻机枪顶着敌人猛烈的火力攒射。敌人则躲在被击毁的装甲车后面展开惨烈对射。
两个长点精确的打在了敌人步战车的两个射击孔侧,吓得敌人一缩手,就那敌人火力迟滞短短的1秒钟,他们付出了轻伤代价。
就在敌人两个火力点一停的瞬间,黑曼巴一个侧倒,迅即仰躺在盘山道上,举起了火箭筒,一发火箭弹就如一颗火红色划过天际的流星,狠砸在敌人的步兵战车上。
“轰!”——又一浪尖锐急促的空气撕裂声带着扑面炽烈的流火向我们附近狠狠扑了过来;“轰!”——火箭炮营的支援到了!
顿然,奥鲁米联邦军像是炸开了锅,天塌地陷似的且不说,光是那一道道霹雳后的爆炸一声,这种剧烈爆炸惊涛拍岸的气浪,那份惊心动魄的感觉。
所有人都明白了,安莫尔的主力部队没有走,他们在这里设置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就等着他们往里面钻。
这时在指挥车里的伊弗将军突然放下了手里的通讯器,他突然感觉自己浑身冷汗,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最大的判断错误,而且这个错误极有可能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