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距离如此之近的情况下,她和他之间也仿佛隔着一层实质的空气,简直就像怎么打都打不破的乌龟壳。
没有胜算的战斗还要继续吗?此月津骤然泄力,凌乱的发丝顺着纤细的颈脖滑落,刚才凶悍叨人的野鹤像是认命了一样变得温驯而无害。
五条悟隔着无限感觉手下的人没有继续挣扎,看起来听话了许多,但也仅仅只是——看起来而已。
微微低下头,重新戴上的墨镜从高挺的鼻梁滑落,露出带着白雾的苍天之眼,干净到极致的冰蓝色能看清一切的虚妄。
他轻挑了下眉,面上一副了然的神情,只是背对着的此月津什么也没看到。
此月津在心里计算着时间,沉在阴影里的瞳孔亮如寒星。
她骤然蓄力准备直接用蛮力挣脱被按住的左肩,这个男人似乎早就知道她的右臂不能动,偏偏摁的就是左边。
可出乎意料的是一股更大力量压得她无法动弹,跟设想中完全不一样的发展让她满脸错愕,闷哼一声,之前的伤势无法抑制,吐出一口鲜血。
“你是在等我什么时候毒发吗?”五条悟轻描淡写地说道,似乎是觉得此月津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松开了手。
失去依托的此月津沿着墙面跌落到地面,勉强用左手支撑起身体靠着坐起。
的确,她从楼上跳下的时候就借着攻势撒了虫柱蝴蝶忍给的麻药,其实要不是顾及他手上的小女孩,她更想用的是足以致命的毒药,只是没想到,麻药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似乎做不到承诺那位母亲的事了,她没能想到这次会这么糟糕。
缓缓闭上眼睛尽量积累体力,不只是刚才打斗的伤势,更麻烦的是之前那只怪物的毒素在打斗中快速蔓延到全身。
得不到响应的五条悟俯下身,他也不知道今天的耐心为什么这么好,大概是因为无聊?他仔细看了看此月津的脸,确认从没有见过,但是隐隐有种直觉浮现出来告诉他,绝对不能下杀手。
有点奇怪。
“难道这是你的咒术?”五条悟饶有兴趣地越凑越近,可是六眼根本什么都没看出来。
一道甜腻到极致的香气弥漫着钻进此月津的鼻腔,随后她感觉男人的呼吸都要扑到脸上。此月津掀开眼皮,淡定地和他对视,惨白的嘴唇动了动,可是她还没出声就响起一道稚嫩软绵的孩童声。
“坏蛋…。。不要再打姐姐了……”
默然对视的两人看向一旁,原来是之前被五条悟随手放在一边的小哭包。
眼里依旧包着泪水的小团子磕磕绊绊地冲了过来,看样子是想扑到此月津的身上挡在她前面。
五条悟维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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