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样让他自认倒霉的。”
冷喝声中,一道身影纵跃过来,落在相里兀与德叔公明德两人外侧站定,同样兽皮遮体,同样刺青满身,很显然,这位又是一个南荒土著。不似修士那样只凭着逸散出的气息便能感觉出具体境界,上下不会差的太多,南荒土著没有炼气,只有炼体,却是难以分的那么清楚,但任谁扫眼过去,也能感觉到比起相里兀而言,刚刚落下的这位强大了许多,就像炼气与筑基那样显然。
来人刚刚落地,便朝相里兀招呼道:“小兀,带着你的朋友过来,有我在,倒要看看哪个敢动你们一根汗毛。”
“好嘞。”苦瓜脸早就消失不见,听到招呼声,相里兀当即大声应和道,随即便一边朝来人走过去,一边回身朝叶拙喊道:“叶拙,赶紧收起你那个东西,看着都吓人,别一个不小心捏爆了。有奚叔在,你不用担心他们几个,就算都是筑基修士,奚叔也能应付得了,我说的没错吧,奚叔。”
“没错,过来吧。”
叔侄两个话语都够张狂,尤其相里兀,说话时候,还故意朝公明德以及对面的公庆余乌月儿三人看上几眼,很有几分小人得志模样。
但无论是筑基境的德叔公明德还是一向傲气的公庆余,或者娇蛮十分的乌月儿,面对如此挑衅都没有反驳什么,只是静立在那里。
叶拙倒没觉得是因为刚刚赶到的相里奚实力果真高到了这种程度,真要有碾压的本事,根本不用威吓,直接将相里兀捞出去就是了。公明德几人如此神情,更多的恐怕还是因为自己手里的符箓。
不过什么原因不必计较,公明德几人有所顾虑,叶拙又何尝真的愿意催动符箓来个同归于尽的。刚刚条件没有谈拢,重新僵持住,公明德要真要有什么手段护住另外两个几分,叶拙不管愿不愿意或许也就只有催动那枚符箓一条路了。
如今忽然来了这位相里兀的族叔,看模样,就算没有他们叔侄两个吹大气的实力,至少也不会比筑基境的公明德更弱多少,至少实力是够了,至于他的心思究竟如何还要打个问号。
瞬息之间,叶拙脑中闪过许多念头,再看看原本的三人尤其是那位筑基境的德叔公明德的模样,眼里带着几分希冀神色,叶拙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轻声应了一声好,随即收回真气,只是那枚符箓并没有收起,依旧握在手中。
果不其然,叶拙手中符箓刚刚散去光华,几人神情同时缓了许多。
公庆余、公明德两人双双朝新近赶到的三人拱起了手。
“奚道友,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相里奚却是不吃这套,眼睛一瞪又一声冷喝:“两位先不要套近乎,还是先说说刚刚的事情吧,欺负我们相里家儿郎,还说是该自认倒霉?”
“刚刚德叔不过是开个玩笑,奚道友何必当真。”
“玩笑?当我瞎了还是聋了,这次是玩笑,那以往我们谈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一个玩笑。”
“奚道友,这怎么能相提并论的,既然你也看到了,事情究竟怎么回事你也明白,何必说这些伤和气的话。”
“伤和气?刚刚你怎么不说伤和气,告诉你们两个,今天这件事情不给我个交代,不要怪我不客气,公轩世家分支无数,南荒鬼武可只有我们相里一族。”
听到这话,公庆余神色忽变,抬眼却看到公明德德叔一边冲他摇摇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来扔了过去:“一瓶白曲丹,应该够给你一个交代了吧。”
“白曲丹?”接住玉瓶打开扫了一眼后重新盖好,相里奚撇撇嘴道:“勉强算够吧。”
“好,奚道友,既然够了,那我们就后会有期。”再次这拱拱手,公明德朝公庆余两人招呼一声就要迈步离开。
这可不是叶拙想要的结果,叶拙当即不干了,阴着脸大喝出声:“慢着。”
“嗯?小子,你还想如何?”公庆余厉喝出声,其他人也都朝叶拙看了过来。
“如何?小爷的事情你们还没说清呢。怎么,这会儿趁机离开,回头再来找小爷的麻烦?”叶拙说着话,掌心真气重新催动,才黯淡下去没一会儿的符箓再次闪出淡淡光华:“不给小爷一个保证,拍拍屁股就要走?当小爷是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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