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咧嘴一笑,点着头道:“明日继续。”
“是。”
第二日,沈家又开始被鲜血浇灌,对此,沈家的人似乎已经麻木不仁了……
芜家,张筠又来了,自从前日见过芜司侯之后,他心里似乎多了些执念,总想将芜司侯掰正,奈何两人皆说服不了对方。
“司侯呀,今天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烧鸡,还有酒,咱俩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今天就不说别的了,咱兄弟俩好好喝一杯。”
“哦?你要与我喝酒?你就不怕我把身上这病传染给你?”
张筠瞥了眼离他们远远的丫鬟仆人,咧了咧嘴,道:“我和那些无知的人一样嘛,你这病……司侯,抱歉啊,不是故意要揭你伤疤的。”他问过太医,花柳病只会通过那啥事才能传播,平时靠近都没什么大碍。
芜司侯摆了摆手,直接坐在了地上,自从被关进这个院子之后,他已经抛弃了以往的规矩,很像是一个将死之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张筠无奈,也随着他坐在了地上,将烧鸡烧酒还有一些配菜摆好,这才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酒。
“司侯,如果你没有回来就好了。”第一杯酒入肚,张筠便忍不住惋惜,如果没有回来,芜司侯依旧还是军中那个鲜衣怒马的芜小将。
芜司侯连喝了三杯酒,仰头道:“哪有什么如果,罪魁祸首是他,一切都是因为他回来了,如果不是他,姐姐不会回来,芜家不会被扯进斗争,二哥不会死,我也不会……没有如果啊。”
“司侯,你……你还觉得是因为他?”
“不然呢?”
张筠叹了口气,又给他倒了一杯酒,一边倒酒一边道:“司侯,我也不知道你是被谁影响的,但是芜将军他们没有错,是你想错了。”
“张筠!”
酒洒了一地,张筠倒酒的动作僵在了那里,抬眸看了芜司侯一眼,他顿了顿,又主动道歉:“抱歉,说好不谈这些事情的,喝酒吧。”
芜司侯冷哼一声,稍微收起了难看的脸色,接下了那杯酒。
酒肉过肚,乏意上来了,张筠知道待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离开了,出了芜府坐上马车的时候,原本因为喝酒而变得迷离的眼在这一瞬间清明,坐进马车之后,他轻笑出了声:“皇城可真有意思啊。”
当天晚上,芜司侯突然想通了,主动向芜司易和芜将军认了错,在一致的决定下,芜司侯终于可以自由在府中行动了,但是依旧不能出府。
十二月初十那天,陛下的生辰还是到来了,怀着各种心思的众人,陆续的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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