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
挽歌坐下来给路之遥倒了杯热茶,扶着杯小心翼翼地递给路之遥。
路之遥半倚在chuang边,他脸色有些雪白,人精神还是可以的。后脑勺绑着绷带,病号服已经换过来了。他双眸明媚,面容难得的沉寂恬然。
他望着挽歌递过来刚倒出的滚滚沸腾的水,眼看着挽歌就要递到她嘴边,皱了皱眉,“你都是这样照顾病人的?”
挽歌刚被路之遥调侃懵了,倒水也忘了是沸水,她非常不好意思,打着抱歉:“不好意思。”然后她把刚清洗好的杯子拿出来,把开水倒进另外两个干净的空杯子,来回倒腾,让它凉下来。
路之遥看着她熟稔的动作,带着小趣味地催促:“好了没?”
挽歌心道不怕烫死啊路大爷。虽然心里这样想,还是非常贴心地把水换凉了,然后递给路之遥。
路之遥偏偏不抬起手接。懒洋洋地道:“我手受伤了。”
挽歌看向他打了药膏吊在脖子上的右手,又看了他没有事的左手,道:“你左手没伤呀。”
路之遥带了点小委屈道:“我都这么虚弱了。”
挽歌受不了,你刚才拉我的是哪只手?(`д′)她特别像是伺候大爷般,一手把路之遥扶起,一手把水递在他嘴边。他才轻轻地抿了几口水。
挽歌将他扶稳下,然后用纸巾轻轻地给他拭了嘴角。然后看见他额头有稍微的汗珠,也顺便用纸巾轻轻地擦去。
路之遥一直看着她那认真和毫无杂念的神色,她俯身,长发散落,有些头发落在他裸出的肌0肤上,冰凉凉的,触感格外异样。
她身材姣好,身上有种若即若离的冷香。
像是清夜里的百合,开在寂静的月色里。
路之遥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揽住她那不盈一握的柳腰。挽歌一惊,问:“你在干什么?”
路之遥:“试试我能不能举起手来?”
然后手指发力,牢牢圈住她腰身。
挽歌也有些懵,额这是在做康复锻炼吗?
她感觉路之遥将她整个人揽入他怀里,她诧异地微微睁大眼睛,身体像是柔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路之遥嗅到她那淡然若兰的体香,如同魂牵梦萦,百回千转。
他揽住她,她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跌入他怀里。
他看着她那双琥珀色的瞳仁。
挽歌也怔怔看着他那双深沉如海,波澜不惊的眼眸。
他慢慢地说道:“如果可以……”
……
门外。
路岑莼吓了一跳,汪易如怎么这么警醒?她假装特别难为情,扭捏道:“我……里面,额,里面也不是什么人,好像是哥哥的朋友。”
汪易如有些紧张,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看向路岑莼:“之遥的朋友?”
路岑莼点点头,也是饶着脑袋不明所以,“是,跟哥哥关系……好像……还可以?额……”路岑莼在心里戚戚冷笑,你进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汪易如内心早如倾盘大雨,浇了个透心凉。
不是多想。
而是事实。
里面的那个人……
她……
路岑莼看见汪易如素寡清秀的脸上勾起了一个苦笑。
格外地悲伤。
汪易如内心无比清明,黯然的眼底却还燃着一丝渺茫的希望火焰,看向她,然后问出那个问题:“她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她期待着答案。不是。
……
门内。
路之遥轻轻地说道:“如果可以……”
他声音低沉微轻,挽歌认真地努力地在听。
路之遥道:“我再也不想……”
挽歌愣神。
什么?
她完全没有听清楚。
挽歌有些迷惘:“额?你说的什么?我没听清。”
路之遥把她腰上的力量握得更紧了些,他换了种语气,倒是道:“怎么去哪都能碰见你,一看到你就倒霉。”
(#‵′)靠挽歌内心怒了,你大爷我是你的倒霉神,你还抱着我不放干嘛!松手你个流0氓!给老娘起开!!她外在素养还是非常地高,道:“彼此彼此,半斤八两,见到路总我运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挽歌想挣开他的怀里,他却道:“别动,你要碰到我伤口了。”
挽歌气,路大爷是你抱着我呀,想不碰你倒是放手呀!
他却道:“我现在非常饿。”
她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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