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过,高飞翌日中午趁着见不着林山的时候,一人潜出了门去,为了掩人耳目,也避免有什么被林山安排的人监视自己,他并没有从正门出去,而是施展了极短距离的遁空术,从房间内直接窜到了大街上。
想要知道若火门的一些事情,问若火门本宗的人打死都问不出真正的消息来,只有问当地的民众才是正道,这大旱的天气,茶馆之类的地方早就关张了,好在酒铺还开着,高飞挑了一间酒铺,进去落座。
只是这大旱之日,连酒都买不到了,高飞只得点了一碟花生米,一盘炭火牛肉落坐下来,酒铺之内,三三两两有人在互相交谈,高飞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隔壁几桌交谈的事情无非就是家长里短,怨恨这种灾害天气的话题,听了好一会儿,隔壁一桌才开口道:“我说这若火门也忒小气了,外城如此众多的灾民,他也不救济救济。”
这话一出,旁边的一桌直接转过了身来,开口喝道:“我说,你是不要命啦!这若火门你也敢非议?要是给他们的人听到了,还有地你们受的。”
又是另外一桌开口道:“行了行了,这若火门前两天不是在南城外放粮了一次么,也不算是没有照顾。”
隔壁角落一张桌子上,一个老者冷哼了一声,开口说道:“那也算放粮,那日你们是没去啊,老头儿我可是去了,啧啧,那天的经历,可真是要命啊。”
这说话的老头叫老张,平日里不学无术,蹭吃蹭喝,独有一间空房,旱灾前就已经弄不到自己的吃食,旱灾之后更是惨,要不是一张嘴皮子能说会道,见识也不错,在酒馆里充当半个说书人赚点吃的话,只怕早就饿死在了外头。
“内城的去和外城的抢东西吃,老张你也真是够奇葩的了,你倒是说说,那怎的不算放粮了?”起先开口的那人赶紧追问道。
“每人就能领一小袋米不说,那放出来的几麻袋粮食,大半都已经生了霉,没生霉的也生了虫子,只是外面的人饿疯了,见着这些发霉的米就抢,人都要死了,还会管这些大米是什么样子?我那日也抢了一袋回来,回去煮粥吃下去,那可好,那一顿给我拉地,差点没有死在茅房里头。”
周围的人齐声哄笑,高飞的嘴角也不禁露出了一些笑意,他直接转过了身来,对着酒铺的小二开口道:“小二,待会将这两三桌的银钱,都算在我的账上,接下来不管点什么,也一并给我算了。”
此话一出,剩下的几桌都看向了高飞这边,突然出现了这么个生面孔,一口气请了三四桌的客,可真是有些奇怪了啊。
开头一桌比较年长的那人有些疑惑地开口说道:“兄弟……看你,好像是生面孔吧,这是……”
高飞心里面早就想好了接下来的说辞,旋即开口说道:“我是附近天和原的,慕名若火门,准备来此处拜师学艺,方才听到你们谈及若火门的事情,心里有些好奇,想知道一些若火门的事情,日后入门,也好得宗主赏识。”
高飞虽然出门的时候穿着的是离凰派的道服,但路上花费了一些时间,总不可能还穿着那件衣服,是以早就换了下来,料想这些人也猜测不到他的身份,且高飞干肉脚出身,一脸的朴实样貌,就这一点来说,还算是蛮有欺骗性的。
那老张之前听到高飞请客,当即要了一盘瓜子,一盘牛肉,一盘火燎鸡,都是他平常没钱点的菜色,他眼下听到高飞说起要加入若火门的事情,当即搬着凳子移上来几步,四下里看一眼,开口道:“我说兄弟,你是真的要加入若火门么?”
另外一个食客出声制止道:“老张,祸从口出,你可别……”
第二桌的客人开口道:“这小兄弟面相朴实,说说也无妨,反正这都是若火城上下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老张朝着出声制止的那个食客不屑地撇撇嘴,又回头对着高飞说道:“我说小兄弟啊,你要是加入若火门的话,可得小心一点才是啊。”
高飞装出了一副疑惑的样子:“此话怎说。”
老张抹了一把胡子拉碴的下巴,伸手将一块牛肉送入了自己的嘴里,边嚼边开口说道:“这若火门门主林……”他顿了一顿,似乎是觉得直接说人宗主的名讳不好,旋即改口道:“这若火门在我若火城可是飞扬跋扈地紧啊,平常都不将我们这些人放在自己的眼里,嚣张地厉害啊。”
“哦?竟然是这样?”高飞脸上装着疑惑,心里面也是暗自思量,想不到这若火门在此地的风评这么差劲,之前到来的时候还以为这若火门在这里的威望应该很足才对。
老张嘴里似乎都被牛肉塞满了一般,一边嚼动一边说道:“我和你说啊,之前城南的刘员外有一个女儿,那可生得真是漂亮,跟花儿一样……”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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