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孟沛远的每根神经仿佛被牵动了般,跟着疼得厉害!
好半响……
她的笑声越来越低,转而换上哀叹的语调:“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等,等你什么时候跟我说实话,你掉在客厅毛毯里的金色嵌花钥匙,是你为陆思璇备下的礼物,我让你带我去的那家法国餐厅,是你送陆思璇礼物的地点……我无数次的暗示你,试探你,每一次都是在给你坦诚的机会,可你真的……让我好失望……”
明明心里那么伤,那么痛,可她却只能用“失望”这样匮乏的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白童惜的内心深处,正在毫不留情地嘲笑着她的说法,都到这种局面了,她居然还舍不得说出“绝望”两个字……
一时间,车厢里只有可怕的沉默在回荡……
许久,孟沛远才问:“你是何时知道陆思璇这个人的?”
“很早……很早之前……”早到她有些记不清了。
孟沛远眼神一怔,她知道?她居然一直都知道!
这么说,被蒙在鼓里的,反而是他了?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给她准备了房子的?”
对上他黑洞洞的双眸,她扯唇道:“我没有特意跟踪过你,一切都是阴差阳错。好笑吗,其实那晚我很早就捡到了你掉落的钥匙,我本来是想留下来私自研究,无奈你却那么急,你一急,我只能找个理由把它还给你,如果我一早知道那是你金屋藏娇用的钥匙,我一定扔了,有多远扔多远。”
眸光一黯,孟沛远喉咙干涩的问:“所以,你是从那个时候起,知道陆思璇回北城的?”
“不是那个时候……”白童惜回望向他的目光,又哀拗了三分。
孟沛远呼吸一沉:“那是何时?”
白童惜叹息:“在你去下沟村的那段时间,其实我就已经知道了。”
孟沛远气息整个乱掉,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整个掏了出来,又猛地塞了回去,还来不及缓解那份掏心的痛,在下一秒又感觉心塞得厉害。
他的音色中不乏困顿、迷茫之感:“既然你一早知道,为什么却一直沉默?”
“因为……”不敢说,怕说了,就跟他没有未来了。
但她突然发觉,即便她不说,她跟孟沛远……似乎也没有未来了……
红唇张张合合,白童惜最终无力地说了句:“我想你亲口告诉我。”
孟沛远眉心一揪,猛地移开与白童惜对视的眼,翻身而起。
一向讲究细节的他,这一刻也顾不上整理西装上的褶皱了。
他理了下思路,几近无情的说:“站在我的立场上,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陆思璇这个人的存在透露给你的,我不希望爸跟爷爷又抓住她的把柄,把她驱逐出北城。”
白童惜面色一白,颤抖着声线问道:“你觉得……我会去跟爸他们告状?”
“不管你会不会,我跟陆思璇都冒不起这个险。”孟沛远夹着眉宇说。
白童惜眸子一怔,语调冷得可怕:“如果我想说的话,一早就说了,你以为我会等到现在?”
孟沛远眼神深幽地望向她:“我承认,你的保密工作确实做得天衣无缝,就连身为当事人的我,都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