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变,但还算镇定的辩解:“男朋友。”
“哈!”白童惜这次干脆笑出了声:“陆思璇什么时候去做的变性手术?”
孟沛远看着她乐不可支的笑脸,自己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几秒过后,白童惜敛了笑,恢复一副如常的口吻:“我该上班了。”
这么突兀的转折,却被她如此平静的说出,孟沛远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知道他去找陆思璇,甚至还和陆思璇待了一整夜,可她却连一点想要发脾气的征兆都没有,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不想管他了?
孟沛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连心态都是罕见的脆弱,只要想到白童惜不再插手甚至是不再过问他的事,他就有种想要歇斯底里的冲动。
但是不行!
夜不归宿的人是他,如果还冲等了他一夜的人发脾气,那未免太没事找事。
“现在还早,你这么急着出门干什么?”他没话找话说,企图能多留她一会儿。
因为他知道,白童惜踏出这两扇大门后,可能短时间内都不会再回家了。
她就是这么一个没良心的女人,他忍不住在心中诋毁。
但她如果真的没良心,现在俏生生立在他面前的女人,又是谁呢?
想到这,孟沛远的心不由一荡,他很想上前几步,将她揽入怀中,跟她说一声“别担心,我没事”。
白童惜扬了扬秀美的下巴,对不远处正在走神的男人说:“我现在每天上下班都要赶地铁,错过了时间,我上班就要迟到了,我情愿早一点出门,所以……”
孟沛远接口:“所以,让我送你去公司。”
白童惜一怔:“不用,你在生病。”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她为什么要在这种风口浪尖且他又另结新欢的情况下,还事事以他的健康为前提?
白童惜倍感荒唐的俯身套好鞋子,之后目不斜视地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否则指不定接下来会不会直接把他拖到床上休息。
在白童惜与孟沛远错身而过时,他正用一种可能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贪婪目光死死盯着她。
而他放肆的凝望,叫她稍显慌乱的加快了步伐。
但是,白童惜很快发现孟沛远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不管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而且还离得她很近,让她完全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她终于忍不住的转身回望他:“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说过了,送你上班。”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干哑,这足以证明他此时此刻的状态并不妙。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白童惜定定的说。
孟沛远唇线微抿,别的女人跟他说自己可以,那可能多少含有欲擒故纵的成分,而白童惜跟他说自己可以,那她就是真的可以。
她似是警告,又似是伤悲的回过眸:“别再跟着我了。”
孟沛远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头痛得厉害。
早九点,建辉地产。
白童惜心不在焉的开完早会后,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喊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