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沛远唇线一挑,笑意却不达眼底:“既然已经没感觉了,那你又何必躲着我呢?香域水岸那么大,我们完全可以避开对方各住各的,就当彼此多了一个室友好了,你觉得呢?”
白童惜顿了下,道:“我觉得,你这个主意并不怎么样。”
孟沛远用着开玩笑的语气,问道:“怎么,你怕对我旧情复燃?”
白童惜坦诚的可怕:“嗯,确实有这方面的顾虑,最关键的是,我自己有地方住。”
孟沛远施施然的分析道:“可以供你住的地方,无非就是你的娘家,不过不久之前你才回去过一次,原因是和我闹了别扭,你这次又回去,就不怕你的慕阿姨为你担心吗?”
白童惜撇了撇嫣红的小嘴:“我特别不希望!谢谢你提醒我不去打扰慕阿姨,我想,我可以到外面租房子住。”
“租、房、子?”孟沛远饶有兴趣,实则咬牙切齿的咀嚼过这三个字,只听他嘲讽道:“你是想让爸骂我虐待自己的老婆吗?”
白童惜漂亮的小脸掠过一丝幸灾乐祸:“爸骂你,正好可以给我出口气,我高兴都来不及,休想我会同情你。”
孟沛远真想不管不顾的堵住她这一张令人恼火的小嘴:“然后呢?你希望爸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停的到处找你的出租房,跪着哭着求你回家吗?”
白童惜设想了下那个画面,忍不住皱起了小脸:“你说得太夸张了。”
孟沛远眉尾一挑:“但爸八成会这么做,谁让你是他看中的儿媳妇呢!”
白童惜可不就是孟知先看中的吗?
遥想他们的婚事还是孟知先撮合的,可见孟知先对白童惜的喜爱程度,那是通过好几年的观察,日积月累而成的!
要孟知先放弃这么好的一个儿媳妇,那就是在剜他的心头肉啊!
白童惜微敛下眸,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你知道吗孟沛远,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自己活得不要那么为人着想。”
孟沛远闻言,发自肺腑的笑了,因为他知道,白童惜这是答应回香域水岸住了。
白童惜见他笑得得意,仿佛她无论如何都翻不出他的手掌心般,这让她忍不住有些动怒:“搞清楚,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不让爸奔波劳累而已!”
孟沛远眉宇间尽数是调笑:“孟太太,你这幅样子,很容易让我想起一个成语,叫‘此地无银’。”
白童惜俏脸一变,尖声道:“拜托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好么!要不是因为爸爸拿爷爷压我,我早就拖着你直奔民政局了!”
孟沛远状似遗憾的说:“哦,那可真是对不起了,让你摊上了这么一个位高权重外加比我还霸道不讲理的爷爷,你想实现无纠纷离婚的话,可以啊,等等看爷爷什么时候死好了。
等他死了,能束缚我的人也就没有了,那个时候我们再离婚,我既不用被赶出孟家,你事后也不会被我家里人苛责,一箭双雕,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