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已经回答过你了。”
一行清泪从强皓眼眶里涌出,他瞎了一只眼,就算想要大哭一场也做不到,怀着强烈的憎意和悲伤,他颤着声说:“你杀了我吧!”
“没问题,现在就成全你。”孟沛远薄唇启合间,冷静的扣动了扳机。
一旁的孟景珩,对即将要发生的事熟视无睹。
就在强皓即将小命不保之际,只听办公室门外响起了几下敲门声。
闻声,孟景珩抬手往孟沛远的方向一拦:“二弟,先等等,容我出去看看。”
孟沛远并不着急的“嗯”了声。
门打开——
在看见门外站着的是白童惜时,孟景珩心里“咯噔”一声。
见孟景珩似是怔了下,白童惜露出腼腆的笑意来:“大哥,我打扰到你了吗?”
“不会。”回过神来的孟景珩,飞快的闪身而出,顺手把门给带上。
见状,白童惜心中浮现疑问,孟景珩动作快得就像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
“怎么了童惜,难得看你来找我。”孟景珩紧接着问。
白童惜若无其事的问:“是这样的大哥,我在找孟沛远,你有看见他吗?”
“二弟?”孟景珩顿了顿后,露出一抹邻家大哥的笑容来:“弟妹急着找他有事?”
“呃,一点私事。”白童惜还不知道,纸条的主人已经被孟沛远和孟景珩联手抓获了。
闻言,孟景珩识趣的说:“那我现在去叫他出来,弟妹稍等。”
“好的。”白童惜乖乖的点了点头。
孟景珩返身进屋之前,温和的说了句:“对了弟妹,我刚刚正在审问一个犯人,场面有些血腥,你一个弱女子,最好还是不要站得这么近。”
白童惜心想再血腥的画面她也见过,恐怕里面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孟景珩才会让她靠边站。
心思流转间,她退到了门的一侧,笑笑的问:“大哥,这样可以了吗?”
孟景珩满意的“嗯”了声,转过身去拧开门把手。
白童惜趁着他背过身去的时候,飞快伸长脖子看了眼,就见地上跪着一个人,那人的腿上还在流着血,最关键的是,孟沛远还拿枪抵着那个人的头!
她情不自禁的“啊”了声,声音虽小,但还是透过门缝,钻入了孟景珩和孟沛远耳内。
“孟太太?”孟沛远英挺的眉毛一颦,与进来的孟景珩对视一眼。
孟景珩同样皱了皱眉,他开门前已经计算过距离和角度了,白童惜是不可能看到里面的场景的,除非是她偷看。
想到这一点,孟景珩立刻朝孟沛远伸出手:“把枪给我,你去陪弟妹。”
孟沛远扫了强皓一眼:“让我先处置了这个人。”
孟景珩不赞同的说:“你想吓到弟妹吗?”
孟沛远的心往下沉了沉,扬臂把枪交给了孟景珩。
孟景珩松了口气,他刚才还担心孟沛远会不管不顾的把乔司宴的人崩了再说呢:“去吧。”
*
当看到孟沛远和颜悦色的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白童惜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你在大哥办公室里,帮忙审理犯人吗?”
孟沛远一怔之下,反问了句:“大哥告诉你了?”
白童惜点了点头,有些踌躇的说:“嗯,大哥进去前跟我说,他在审问犯人,然后我刚才不小心看到……你拿着枪抵着一个人的脑袋,所以才这么问的。”
闻言,孟沛远“哦”了一声,顺着她的话道:“我确实是在帮大哥的忙,被我拿枪指着头的那个就是他这次主审的犯人。”
真的是这样吗?
这审问犯人的时间是不是太巧了点?
她前一秒才把纸条拿给他看,下一秒他就不见了,等她忍不住追出来的时候,就见他正拿枪对准一个人的头!
见她的眼神透着怀疑,孟沛远忽然有些不悦。
他将她逼退至墙角边,低下头问道:“你是不是在担心,那个被我拿枪指着的男人,是乔司宴?”
面对他危险的追问,白童惜主动抬起头来,迎上他的深眸,回答道:“没有,我知道那个人不是他。”
乔司宴的身高比跪着的那个人高,体型比跪着的那个人要瘦,气度也比跪着的那个人要不凡,但这些细节白童惜不敢当着孟沛远的面说,以防他又胡思乱想。
闻言,孟沛远冷笑在心:“只是一个背影而已,为什么你就能这么肯定,跪在地上的男人不是他呢?莫非孟太太很了解他?”
话到最后,忍不住变得酸溜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