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还说,为了秦家的颜面和利益,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她跟建明离婚,对不对?”
“我……”秦国栋失声了下后,面无表情的说:“我不信姵玲会因为我这番提醒就去自杀,她没那么脆弱!”
“她是没有那么脆弱,前提她得是个正常人!可实际上,在你们逼她和建明结婚生孩子的时候,她就已经初见抑郁症的端倪了,
而后来,你们又拿报道上的事苛责她,逼她反省,还不让她离婚,让她生活在众人的嘲笑与同情中,她受得了吗?她受不了!”
慕秋雨越说越激动。
秦国栋的胸膛在一个重重地起伏后,咬牙切齿的说:“如果不是你和白建明的丑闻败露,我们又怎么会给姵玲施加压力?说到底,问题都出在你们身上,是你们间接害死了她!你们才是凶手!”
慕秋雨摇头,冷笑:“秦老先生,姵玲是我和建明最好的朋友,她得抑郁症的时候,建明定期带她去看心理医生,每天晚上准时把药送到她嘴边,
我则在每天睡前打电话陪她聊天,请问,当我们这两个‘凶手’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您这位伟大的父亲又在哪里?”
秦国栋喉间一哽,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记不起来了,要不要我提醒您两句?”完全不理会秦国栋是否作答,慕秋雨径自说了下去:“您经常打电话来责问姵玲,建明和我断了没有,如果姵玲回答没有的话,您就会怪她没用,说您怎么会生了一个她这么没用的女儿,连个男人都看不住!
后来姵玲撑不住了,就撒谎骗您说建明和我断了,您又接着逼她再生一个孩子,还说要儿子,将来好接管建辉地产,免得便宜了那些小三、小四的孽种……”
秦国栋此时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他隐隐相信了秦姵玲和慕秋雨是朋友的这种说法,否则慕秋雨不可能知道这么隐秘的事。
反观另一边的白童惜,她正死死的用手心撑着身下的沙发,以免一个脱力,滑了下去。
而她莹白的小脸,早已被泪水打湿了,孟沛远正拿纸巾给她擦呢。
“孟太太……”
听到呼唤的白童惜,下意识地把脸埋进孟沛远的臂弯处,难受的呜咽着:“我好心疼……好心疼我妈妈啊!”
闻言,孟沛远心口抽疼不已,恨不得拿手堵住她的耳朵,要她别再听下去了。
但回忆还在继续,掩埋了二十年的真相,一旦爆发,竟自带一股势如破竹的效应。
“姵玲虽然一直在接受治疗,可精神状态还是每况愈下,虽然她在人前表现得一如往常,但私底下只有我跟建明知道,她正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期间建明发现她用指甲自残过,我便建议剪短她的指甲,建明又发现她在床底藏了一条麻绳,我便建议他收起来,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有一天她会用那么决绝的方法离我们而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水雾朦胧了慕秋雨的双眼,她用力吸了口气,无奈眼泪还是决堤,再也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