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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煜对这个将军府小姐早就有所耳闻,前几日容郁还朝他描述了病症,讨了他最好的药去。
今日得以一见,这女子果真生的貌美,又非小家碧玉的美,而是美的清丽又张扬,肤如凝脂,叫人移不开眼。
“敢问医者尊姓大名?”苏菀见他盯着自己不放且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的好奇怪愈发浓厚。
程煜挑眉:“鄙姓程,名为程煜。”
她继而问道:“先前我曾有幸见过一位名唤程峥的医者,不知您与他是否相识?”
话落,她便见程煜的脸色僵滞一瞬,虽他很快就掩藏了下去,可此前终日与容郁打交道的她如何能不发觉。
心中暗道发现了个大秘密,可她还是知道此事对方不想提起,便自顾地接下去:“小女病糊涂了,竟探查您的私事,实有不敬,还望您海涵。”
程煜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示意她将手伸出来,极为有礼地盖好手帕,才给她诊脉。
其实没什么可诊的,她得了什么病先前容郁都与他说过,只要将那一小瓶药吃完,应当就无碍了。
只是这一诊他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女子体寒至此,为何她体内却隐隐有股虚火?
且他看这脉象,好似多年前他炼下的七枚离魂散解药导致的症状,难道容郁竟给她吃了解药?
这解药只有至真至善之人服下才不会有事,她体内已有药物痕迹,那便说明她就是他们寻了十几年之久的至真至善之人,只是他却猜不出为何容郁不将此事告诉他。
只要叫她吃下所有解药,他身体内的离魂散便可以解了呀!
心中虽大为震撼,可他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便压下了心思没有多言。
“医师,我这身子可是染了什么重病?您为何听脉听了这么久?”苏菀温声将出神的人叫醒。
诊脉也能出神,难道程峥于他而言真的是很重要的人吗?
程煜回过神来,嘴里念着抱歉,便收回了手帕,起身进了里屋拿起一个白色小瓷瓶来。
想了想,他又将这瓷瓶里的药换到了另一个丑丑的黑色瓷瓶里,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此药每日服下一粒,你身上这病症便可减轻一些。”
短短的一刻钟相处,他便觉得此女子心思细腻,只好换个瓶子装药,好不叫她发现端倪。
苏菀接了过来,习惯性地打开闻了闻,动作一顿,抬眸看了他一样,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温声道谢。
“怎么?姑娘可是懂医术?”程煜挑眉问道。
她点了点头:“略懂一点,不及您万分之一。”
实则方才一闻,她便知道此药与容郁那日送来的药一模一样,她日日吃着,自然不会认错。
只是此人竟与容郁相识,此番她也是误打误撞寻到药丸的真正出处了。
他想隐瞒身份,她便也不拆穿,左右这药是真的极品,多得一瓶也不是坏事?
熟料她这一句话却使得程煜极为震惊:“你懂医术?”
懂医术,怎能不发现离魂散解药的事,难道她是心甘情愿吃下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