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气很差,一大早,风便卷着小雪花,迷的人睁不开眼,这实在不是个干活的好天气,却是个造反的好天气。
或许是为了赶进度,这样的天气里,妖族依然跟平常一样驱赶着人类出工了。
没吃早饭在这样天寒地冻的环境中下苦力,谁的心情能好?
连水狼妖的心情都不好,他们名义上是监工,不用干活,可也是早起受冻,所以妖族们也都骂骂咧咧的,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不论是人类还是妖族心里都憋着火,恨不得立即痛痛快快的发泄一番。
聚在一起商量了一夜的岳银瓶和四大首领从刘灵灵的冰屋中走了出来,互相一点头,岳银瓶低声命令:“按计划行事!”
四人点点头不着痕迹的分散到各自的队伍中去了,只剩了岳银瓶站在暗处的岩壁上,观察着妖族的一举一动。
妖族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从他们的一举一动中可以看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但是他们再厉害,毕竟数量有限,五十个人类对一个妖族,总能打的赢!
那些妖族的实力,见多识广的她能够大体估计出来,人类的实力她也有了一个大体的了解,别看这百万人众杂乱无章,一盘散沙,实际上其中大半以上都曾是正规的军人,只要指挥恰当,他们就是一支强大的正规军团。
只是为什么,她的心里隐隐的有一丝担忧呢?
“咳咳。。。”岳银瓶轻咳两声,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她想到了不安的来源,目光投向了足有十层楼高的冰莲花,雪白的莲花上那一个个黑符就好象是一个个面目狰狞的恶魔,又好象是一座座黑色的小山,仿佛随时要压下来一般。
岳银瓶受了不轻的内伤,如今的实力不到平时的七成,而直到现在,她依然想不明白,这座法阵如何会忽然反击。
虽然她不通法术,但毕竟见的多了,她知道凡是法术都会有一个启动源,有元力输入才会启动,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发作,否则法阵岂不是成了不受控制的了?
这个法阵是谁在控制呢?这个法阵又是做什么用的呢?
而这一点正是最大的不确定因素,不能将所有的不确定因素排除在外,就称不上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目前的情形已经容不得她去细细探查,准备了,如果什么事情都是准备好了再去做,恐怕时机早失去了。
从情形看,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这种事最怕节外生枝,夜长梦多,这么大的动静难保不会出现叛徒和泄密者!
“只能拼了!”岳银瓶左手轻轻击了一下右手掌心,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压抑的环境中,人往往会冲动,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大打出手,忽然间两个火山底的人不知为什么扭打在了一起。
只听到这个骂道:“赖皮狗,三十年前你欠我一文钱到底还是不还?”
说着劈面抓去,如同打架的泼妇。
这一个一脚踢了回去,回骂道:“你个丑八怪,看看你那吊样,不会是一文钱嘛,老子给你就是,呶,拿去,老子这条袜子至少值三文!”
负责监工的水狼妖急急跑来了,要来维持秩序,却忽然听到两个人类居然为了一文钱打起来了,水狼妖感到好笑,便不急着过来,他一边慢慢往这边挪,一边看起热闹来。
这样沉闷的环境中难得有点乐子,水狼妖也不忍心打断。
旁边围了不少人都在看热闹,围成了一个圈子,圈子并不很密,水狼妖恰好能看到里面的情形,只见那个丑脸男大骂道:“混蛋,三十年前你欠我一文钱,这三十年,每天的利息是五分,第拖一年增加五成,你算算,利加利,利滚利,滚到现在是多少钱?拿个大屋都用不了,你居然给我一只臭袜子想赖帐?你到底是还,还是不还?不还,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我呸,你个放高利贷的,老子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怎么着?你打我啊?”
周围观众起哄:“打他,打他。。。”
有的挥着拳头不停的跳着,恨不得冲上来替他揍一顿。
“打你怎么着?”那丑男忽然间跳起来,重重一拳打在赖皮狗的鼻子,那个男的鼻子里登时流出血来。
水狼妖一见就乐了,两个人类居然为了一文钱打了起来,太搞笑了!
怪不得,长老说人类不团结,跟一盘散沙一样,就这么着,几百亿人类也不是强悍妖族的对手啊!
“好,你敢打我,我也打你。。。我摔死你!”
那个被打的男人,也不顾的擦脸上的血迹,猛然一低头冲了过去,抱着那丑男的腰,重重的将他摔在地上,接着两人在地上翻滚起来,一会儿你在上,一会儿我在上,一会儿我骑着你挥拳乱打,一会儿我一脚将你蹬开,一个恶虎扑食又压住了你,反过来继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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