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近的清明老道士飞去。清明老道士手忙脚乱地从法坛桌面翻滚到另一边,躲开了飞驰的木刀。见木刀转头又来,赶紧抄起桌面的桃木剑,对准木刀一扫,将其抽飞。
“林小子,赶紧用黑狗血。”木刀见老道士不好对付,立马调转刀锋对着林九歌飞过去。林九歌冷汗直冒,抄起一张凳子对准木刀扔过去,然后撤下腰间葫芦塞口,对准木刀刀柄的人影撒去。不成想狗血直接穿过人影,木刀直接对着林九歌当头劈下。
幸好林九歌身手敏捷,一个前扑勉强躲过。只见原来站着的位置,已经有一道深深的刀痕。
这时候老道士大喊:“错了错了,对准刀身,刀身才是根源!”
听罢林九歌赶紧对准刀身又撒了一遍黑狗血。谁料木刀非常灵活,空中一番腾转就躲开黑狗血,继续朝林九歌劈砍而来。
突然之间,老道士闪身挡在林九歌身前,横举桃木剑架住木刀一刀势大力沉的砍击。好机会!趁木刀旧力刚尽新力未生之际,林九歌再一次洒出黑狗血,正好把木刀全身上下都淋个正着。
木刀一接触到黑狗血就像冷水下油锅一样,掉到了地上不停打滚,还全身冒烟发出“滋滋”的声音。“快!找柴火把它烧了,不然它很快恢复。”老道士焦急地说。
林九歌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找柴火。一手拔开身前挡着的老道士,看准刀背位置一脚抽射,把木刀踢到窗边位置,迅速掏出昨晚准备的因地制宜版土制手雷,对准木刀扔了过去。在空中的同时符纸引线也燃烧了起来,然后准确地落在木刀旁边发生了爆炸。
“轰!”一声巨响,爆炸的威力把窗户半扇墙都炸飞了。看木刀位置却发现木刀完好无损,却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但是那个阴森的人影已经不见了。“老道士,这,也没摧毁呀,啥情况啊?”
清明老道虽然震惊林九歌这雷霆手段,但先压下疑问,谨慎地挪过去,用桃木剑戳了戳木刀,见没动静,才慢慢蹲下来仔细端详一番。看了好一会才松了一口气说:“灵散了,解决了。”然后马上恢复成平时没正经的样子。“嘿嘿,林小子,你这是啥手段?让贫道见识见识。”
林九歌也不知怎么解释,只好说:“祖传手段,无可奉告。”
“酬金加三两?”
“我不是这意思,这可是我至爱亲朋,情同父子的爸爸留给我的秘方……”
老道士看他满嘴骚话自然知道他还有话要说,不过当下不是交流的好时机,目前应当先处理好黄胖子的事情。老道士让林九歌捡起木刀,自己则招呼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黄家人进来。
林九歌才看清这把木刀的样子,刀身笔直,有点像前世在网络看过的唐刀,但长度不够,长度大约六十公分,刀身呈现出一种深沉的棕色,表面光滑,仿佛被长时间打磨过。刀刃处略显锋利,虽然不如金属刀那样锐利,但仍然能够感受到它的锋利。刀柄处用绳索缠绕,看起来十分结实。在木刀的刀身和刀柄的连接处,有一个雕刻精美的图案,图案上描绘着一些古老的符文,经过刚才的爆炸,符文已经消去了大半,看起来十分神秘。
黄员外一进来,看到塌了一半的墙,惊为天人:“道长,这……解决了吗?”
老道士手抚长须,指着墙说:“贫道以雷火镇压,自然已经灭妖。黄居士,你可认得此物件?”说罢便指了指木刀。
黄员外心有余悸退了两步,见无事发生才定睛一看,说:“这是犬子周岁宴的时候,亲友以宝盒包装所赠礼,据说是难得的开灵宝刀。我见此刀像是木刀却锋利异常,本打算放着,等犬子年纪大点,学得武艺之后再用。”
老道士点了点头,继续说:“黄居士,有人要害你,要害你全家。”
黄员外大惊失色,“道长何出此言?”
“此刀虽非金非石,但坚硬无比,本身已经诞生了灵智。但有人以秘法强行灭其灵智,以凶魂取而代之,再用百年朱砂混合妖兽之血书引魂和写镇魂符文,只要有人手握刀把,便可引出本人魂魄,以凶魂鸠占鹊巢。到时候……”
黄员外十分后怕,幸好这礼物送来之后,他命人连箱带盒放在一边,完全没动过,不然……
林九歌边听边观察,果然,上面的不知名符文已经只剩下淡淡的痕迹,若有若无,便问道:“黄员外,你可知这是谁送的?”
黄员外面有难色,招手叫来管家,管家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他的脸色更难看了。“按当时的礼单看,是和张家的礼物一起送来的。”
“可是京城的张家?云阳城张家驿站的张家?”林九歌惊讶道。
“正是,还请清明道长救我全家性命。”说着黄员外就跪了下来,同时让管家去拿了一盘金元宝,足足十两一枚一共十枚,作为报酬给清明老道。
清明老道摇摇头,说:“无功不受禄,此事我会上报宗门,后续自然会有人处理。”然后取了其中一枚金元宝,“此事报酬,足矣。”
黄员外大为感动,坚决留两人吃过晚饭。临走时去自家酒库取了一坛珍贵美酒,赠给清明老道表达感谢之意。对于美酒,老道士倒是不抗拒,美滋滋地接过。带着林九歌告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一大一小两人都没有说话,回到清玄宗外事联络点,清明老道就忍不住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打开美酒的封泥,弄了一小壶开始美滋滋地喝起来,边喝边感叹“一喝就知道,十八年陈酿女儿红,这黄胖子上道。”
林九歌没有理他,自顾自地换回自己的衣服,然后坐到老道士旁边的凳子,把木刀放在石桌上,说:“老道士,这玩意怎么处理?”
清明老道瞥了一眼,说:“送你了,留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