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深深吸一口气,强压着胸腔内心脏的剧烈跳动,他们年龄大了,别还没看见女儿呢,就因为太激动而晕了。
这太不划算了!
秦楚也深吸一口气,十年来真正第一次的相见,见的还是一直放心不下的父母,她也激动。
而殷宁就当着把风的职责,看看有没有人往这里走,怕打扰了他们一家人的团聚。
秦楚看着父母花白的头发,扣着指甲盖,心里很不平静。
她年轻的时候光图着搞事业,为了自己的工作都住进实验室了,就算钱已经赚地够养活自己和家人了,也没想着在家陪陪他们,而是继续挣钱。
现在想想都觉得愧疚,钱哪有挣完的时候?
李静和秦国明看她这局促的模样,突然之间就笑了。
秦国明乐呵道,“还跟以前一样,一紧张就扣指甲。”
李静也点点头,“是啊,小楚容貌没变,这小习惯也没变。”
他们能见到死去的女儿已经是恩赐,若还要哭哭啼啼地浪费这好不容易见面的机会,下一次见面不知要何时。
殷宁说女儿执念有两个,一是担心他们,二是想让推她下去的汪理钦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们和女儿笑着,她才不会担心。
秦楚也知道父母的用心,聊了会家常和那个汪理钦,看了看已经快燃尽的香,和他们两个不舍地说道,
“爸,妈,你们要好好地生活,要领养一个孩子在你们身边替我尽孝,我记得我卡里很多钱,好东西别舍不得买,想吃啥吃啥,想买啥买啥,对自己好点。”
秦楚说完,他们就看不见女儿了,因为香燃尽了。
殷宁走到两人身边,一手拍一个后背,接触的客人多了,她拍背安慰人的动作已经无比熟练了。
两位老人看向殷宁,心里都很感激。
秦国明现在心情还没有恢复,但也知道她这一行的规矩,毕竟他曾经也见过类似殷宁这样的人,“殷宁丫头,多少钱?”
殷宁摇了摇头,“不要钱。”她就是传个话,其实也没干什么,要钱还挺不好意思的。
李静拿出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这卡是我们长辈对小辈的喜欢,里面没有多少钱,你要不收,我们才睡不好。”
“那位汪理钦是人,你身为玄门中人不好插手平常人的事,而我们两个在学术界认识的人多,影响力大,我女儿的事我们来报仇,他推我女儿为因,我们做父母的便结了这果。”
殷宁听完这些话后,颇为震惊,她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么懂行的!
让她都没话说了!
殷宁推脱不得,只能收下了这张卡,两位老人的心意她要是不接受估计也不会开心,但同样的,殷宁也给了回礼,“这是养心符,平安符,祛病符,你们日常带着,对你们身体都好处。”
李静和秦国明对视了一眼,笑笑。
小姑娘还真是人美心善!
第二日,国立学校期待已久的汪理钦教授的讲座来了,学校的校长特意安排接见,连座位都是提前抢位置。
汪教授现在可是著名的法学教授,以后资历上来了,完全可以参与法律的修订。
法学院的学子一个个眼睛发光发亮,都希望能从教授身上学到什么。
殷宁也拉了自己的三个室友一起去,美曰其名: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