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一没主动请俪贵妃到我宫里做客,二没证据证明本宫下毒,三替俪贵妃解毒,让她活下来的是本宫。照理说本宫是她的救命恩人才对,蔚家主还没查明真相,就给本宫扣上戴罪之身的名头,不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吗?”
“你——”蔚家主顿时语塞,气得瞪大了虎目。
“放肆!蔚卿,朕念在你多年辅佐朕的功劳上,不想与你计较,不代表你就可以无视皇权,对朕的家事儿指手画脚。”炎帝怒喝一声,一掌拍在桌上,“那天字令牌是无妄峰送给朕的,朕决定给谁,岂容他人置喙!”
炎帝的怒火震得整个碧霄殿都抖了三抖,所有人吓得纷纷起身,跪在了地上。
蔚家主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内心的不甘,让他依然梗着脖子,抱拳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想为俪贵妃求一个公道罢了。”
蔚承赫见他父亲执意要皇后给个交代,不禁打断道,“父亲,我以性命人格担保,皇后不是那样的人。定是有人想要借刀杀人,不仅要害死姐姐还想栽赃皇后,父亲若真迁怒了皇后,岂不正中幕后黑手的下怀。”
苏陌凉没料到蔚承赫会在这个节骨眼站出来替自己说话,面色闪过一抹惊讶。
他刚才对自己那般冷漠生分,不是不相信自己吗?
这会儿怎么又——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要被骗了。”蔚家主其实要的不是真相,而是补偿。
他当然知道真凶不会是皇后,但俪贵妃始终是在她宫里中毒的,怎么也得让她出出血,让炎帝表表态才是。
不然谁都以为他蔚家的人好欺负了。
苏陌凉对蔚家主的心思心知肚明,觉得可笑,反问道,“蔚丞相想要什么公道,是打算治本宫的罪,还是想让本宫把天字令牌交出来给你们蔚家?”
“但蔚丞相似乎忘记了一件事,俪贵妃主动跑到本宫宫里来,本宫是不是也有理由怀疑,是你们蔚家怂恿俪贵妃自编自演了一出中毒的戏码,故意栽赃嫁祸本宫的呢?严格论起来,你们蔚家也是有嫌疑的,既然大家都半斤八两,你又有什么资格要公道?”
东方璃月觉得不解气,接过话道,“蔚家这般不领情,那就把贵妃吞下的渡厄金丹还回来。那丹药太医说稀罕得紧,拿钱都买不着,皇后拢共就只有一颗,可不能浪费在忘恩负义的小人身上。”
“对了,还有那洪荒之地,若没有皇后的傀儡战术成功夺下来,你蔚家连历练和开采的资格都没有,想要算账,那就一笔一笔的算,算清楚了再来看到底是谁亏欠谁。”
蔚家主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僵着张老脸,分外难看。
“罢了,蔚大人,你也不必强求,那位子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要是参悟不出来,始终是会退下来的,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诸葛家主见炎帝心意已决,不免出声劝道,在他看来东方君沫在那位子上坐不了多久,没必要浪费口舌惹炎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