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酒的空隙,也给顾轻舟夹菜,顺便点评她的论调。
“可不是吗?原本就有流言蜚语,刘见阳公开这样说,以后康暖就别想在刘见阳的朋友圈子里抬起头。”顾轻舟道。
顾轻舟也觉得,光这一点,那刘见阳就该死。
“康暖受不起,所以就回家跟她父母说,要退婚。她父亲不同意,她就自己跑去了刘家。
她当着刘见阳父母的面,把戒指摘下来还给刘见阳,你知道刘见阳是如何回应她的吗?”顾轻舟问。
司行霈道:“哭闹,还是下跪?”
“都不是。”顾轻舟道,“刘见阳打了她两巴掌,骂她是不知好歹的贱货。”
司行霈的酒盏,就停在唇边,惊诧从眼底倾泻。
他见识过很多三教九流。
哪怕再不堪的男人,也断乎不会如此轻易动手打女人。
刘见阳如此行事,简直是畜生不如。
“该杀。”司行霈酒也懒得喝了,轻轻把酒杯放下,说,“你也别劝康暖了,让那些人今晚就行动吧。这等畜生,留着祸害谁?”
顾轻舟叹了口气。
司行霈夹了一个虾仁给她,说:“你也别心软,此事跟你没关系。”
顾轻舟放下饭碗,重新打了一碗汤。
她用瓷勺舀汤喝,又对司行霈道:“我也觉得刘家可怖。当时刘见阳的父母在场,二人竟是唯唯诺诺的,不敢替康暖说句话。”
父母太过于疼爱儿子,导致儿子飞扬跋扈,又有叔父撑腰,他们两口子是管不住了。
“康暖回家,把此事告诉了她父母,她父母去找刘家对峙,刘家父母和刘见阳居然失口否认。”顾轻舟道。
“果然是龙潭虎穴,嫁过去就是要被打死的。”司行霈说。
刘家不承认,因康暖之前就提过退亲,康家二老爷和二太太只当她是为了退亲而找的借口,诬陷刘家。
他们反而给刘家赔罪。
康暖从那时候起,就知此桩婚姻会是她的葬身之地,故而她想法设法去打听刘见阳的情况,再搜集证据去告诉她的祖父。
刘见阳的朋友都说,刘见阳性格暴烈,为人阴狠。
刘家的佣人,其实都不是正经人,却是刘见阳豢养的走狗。
“刘家请佣人,全是请家族单薄的女人。”有个人偷偷告诉康暖,“那些佣人,进了刘家就出不来了。
你去看看刘家的女佣人,不管结婚没结婚的,谁的丈夫或者父母兄长还在城里?那些女人,有几个生了孩子、怀了身孕的,你知道吗?”
康暖把这席话告诉顾轻舟时,顾轻舟也是惊呆。
如今再告诉司行霈,司行霈眼底就起了狞色。
“就这样的人家,康家都没打听过?”司行霈问。
“刘家是最近几年才发起来的,刘见阳管得又严,那些话没人透出来。”顾轻舟道。
她挺可怜刘家那些女佣人,不知她们可愿意离开。
司行霈道:“他这尚未成亲就想要把康暖当奴隶一样驯服的做法,的确是刚刚发迹不久。”
羞辱康暖,贬低康暖的血脉,殴打她的反抗,这些都是驯服之用。
如果司行霈猜得不错,刘见阳事后肯定赔礼道歉,而且还给了不少的好处。
他问顾轻舟:“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