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咱们先放下。”
白远业慢慢喝茶。
牛怀古着急,继续道:“长官,哪怕是照片,也更加能证明裴诚当天晚上出现过,是不是?”
白远业犹豫了半晌,道:“那就顺着这个思路,去查查裴诚的嫌疑。”
牛怀古大喜。
等牛怀古离开之后,白远业打电话给顾轻舟,告诉她:“司长官,你可以回来了,把你小姑子接回去,她洗脱了嫌疑。”
“是吗?”
“是的,警察局锁定了裴诚。不过,司小姐最近可不能离开新加坡,万一后续需要她接受调查,我们要尽快能找到她的人。”白远业道。
顾轻舟笑了笑:“那好。不过,白长官,你们锁定了裴诚是认真的吗?”
“牛局座的主意,我也同意了。”白远业道。
顾轻舟道:“嗯,那就希望早日破案。”
她叫司机开车,去了趟护卫司署,把司琼枝接了回来。
司琼枝大大松了口气。
她已经被关了二十个小时,累得精疲力竭,衣裳被汗湿又自己干了,然后又被汗湿,浑身发馊。
得知嫌疑犯锁定了裴诚,司琼枝的表情有点落寞。
她心中五味杂陈,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她还以为,自己有点爱慕裴诚,因为时常会把这个人放在心里想一想,有时候甚至会质疑自己,当初拒绝裴家是否太草率了。
可当事情发生时,她对裴诚的怀疑,又那么深信不疑,好像觉得他一定会做出什么恶毒的事。
在她心里,裴诚是特殊的:很有存在感,但不是个好人。
经过这些事,她终于明白,他之所以有存在感,因为他很异类,而不是那种正派的异类。
司琼枝常思考他,是因为不了解这种异类,并非爱慕。
她的一块心病,也彻底痊愈了。
她一身轻松。
“我要用椰子奶洗个澡。”司琼枝道,“去去晦气。”
顾轻舟被她逗乐:“椰子奶还有这功能吗?你就别糟蹋东西了。”
“以前用艾草嘛,现在又找不到。这边只有两家中药铺子,都是很小的,草药一点也不齐全。”司琼枝道。
顾轻舟说:“那你凑合用椰子叶煮水洗洗吧。”
司琼枝伸了个懒腰,往顾轻舟怀里靠。
顾轻舟推她:“大小姐,你都馊了你知道吗?”
司琼枝像软体动物一样任由她推,就是要赖在她身上不肯起来,耍赖道:“不知道,我闻不出来。”
车子到了家,司琼枝去洗澡,然后就跑到了顾轻舟这边,逗弄孩子玩。
她连日来的负担,就像沉重的枷锁,不仅是吴筠的离开,还有裴诚的,压迫着她,让她无法动弹。
她现在是轻松了,故而抱起玉藻:“姑姑带你去吃冰淇淋好不好?”
玉藻用肉呼呼的小手,捧着司琼枝的脸:“不好。姆妈说了,小孩子和女孩子都不能吃太凉的东西,肚子会疼。姑姑你又不听话了。”
司琼枝被小侄女教训了一顿,就把玉藻按在小榻上挠她的痒痒,姑侄俩笑成一团,笑声几乎要冲破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