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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钺送何微上班,路上就说起昨晚他的话,他跟何微解释说他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关心她而已。
“我知道的,我没有生气。昨天我可能是太累了,又那么晚,说话不太中听,我给您道歉。”何微道。
霍钺道:“你不必跟我太客气。若非要道歉,那也是我。我那些话,说得太过于唐突了。”
“既是误会,我不说了,您也别说了。”何微笑道,“拜托您一件事行吗?”
“你说。”
“回头帮我送老先生回到他的房子里。他一个人真的很可怜,我又搬不动他。您身边的人身强力壮,可以把他抱上楼。”何微道。
“那你要如何谢我?”
何微道:“我不知道,您想要我如何感谢?”
“周末一起去骑马吧,我答应了老秦的那两个姑娘。老秦的姑娘都像他,我一个人耐不住她们,你得帮帮我。”霍钺道。
何微很痛快道:“行。”
果然,这天上午,霍钺再次去了医院,问过了医生。
医生说这老头就是外伤,没什么大事,可以出院回家静养。
霍钺派人把他送了回去。
何微下班之后,买了一只鸡,准备做点鸡汤给老先生补补身体。
老先生很感动:“我要是有你这样的闺女就好了。要不然,我做你的教父如何?”
“我有父亲的。”何微笑道,“再说了,我们中国人没有认教父的习惯,只有义父。但是我父亲对我付出了太多,我不想有义父,去分走我对父亲的崇敬和爱戴。”
老先生点头:“你是个孝顺的好姑娘,有自己的思想。将来,你也许可以做出大事业。”
“但愿。”何微笑道,“我不想做特别大的事业,如果能做到分行长,我就很满足了。这样,没人可以欺负到我头上。
不过,莱顿尔银行还没有女人做分行长,我想要特别优秀才有机会。您也在银行做过事,可以多教教我。”
老先生则道:“不用教,你已经是很合格的分行长了。根特都五十多了,也该退休。”
“五十多正当年呢,根特先生看着很健朗,估计是难退下去。”何微叹了口气。
她每次提到根特先生,都特别憎恶,只是她很努力把这种情绪藏好了,老先生也没看出来。
老先生不再说什么,想等自己养好了腿再说。
何微还拜托另外两家邻居,在她上班的时候照顾下这位老先生。
一转眼就到了周末。
何微早上去了菜市场,买好了排骨给湘地女人,让她中午做一顿红烧排骨,送给老英国人吃。
等她忙碌好了,霍钺的汽车就到了楼下。
何微拿出了自己的骑马装。
她这套骑马装是粉红色镶嵌白边的,是当时的最新款,她和乔治一块儿去买的。她看了快两个月,才拿到了一笔奖学金,然后乔治也拿到了。
乔治说要给她买,她不同意,后来乔治就出了主意,他们一人买一套,各自出一半的钱。
何微这套里,有一半是乔治的,乔治那套有一半是何微的。
这算是她最贵的衣裳了。
直到这一刻,何微才后知后觉有了失恋的那种痛苦感。
她想,愤怒期终于过去了,她也会看到东西的时候,想起乔治的笑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