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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迎面碰见了打牌回来的大伯母。
大太太提着珍珠小包,和她在楼前碰了个正着,提着嗓子就道:“哟,这不是咱们家的掌上明珠四小姐成芮吗?
怎么,来找你爸妈,是不是从司家得到了什么好处给你爸妈呀?
成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什么好东西也该拿出来,毕竟都是一家人嘛。”
这阴阳怪调的语气听的人难受,沈成芮看了她眼就准备下台阶。
大太太被无视,直接拦住她:“就算你攀上了司大少,也不能这样目中无人吧?见了大伯母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你爸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两人做事说话都如出一辙,沈成芮看向大太太:“我爸妈怎么教我的,和你无关。”
“说的是什么话!我跟你说两句话你就这样的态度,真是无法无天了你。走,跟我去见你爸妈,我倒要听听他们怎么袒护你。”
大太太拽着沈成芮的胳膊就要去楼上。
“你输了钱,犯不着在我这找存在感。你如果仗着嫂子的身份要教训我爸妈,那是不是也要惊动祖父?”
沈成芮一语道破对方烦躁的原因,站在原地不动,又说:“大伯母确定要押着我去主楼,让祖父给我一顿戒尺吗?”
说起戒尺,难免想到上回的场面,大太太心虚的松开了她。
她可不敢动这丫头,转身告到司大少面前去就不好了。
但在家得意惯了,被侄女逼成这样又很不甘。
她咬牙道:“别以为傍上了司大少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人家司少不过是玩玩你罢了。
等他腻了谁还会管你,到时候你就成了沈家的笑话和耻辱,看老爷子还会不会护你!”
沈成芮无所谓的笑笑,扬声道:“那可多谢大伯母替成芮担忧了。
不过高枝也不是谁都能攀的对吗?您既觉得如今我在高枝上,那说话也该多注意着些啊,毕竟伯侄一场,有些事情我也不愿意太计较的。”
她笑得这般灿烂猖狂,大太太气得狠狠跺了跺脚,脸上尽是不甘,冲着远去的背影低道:“现在嚣张,过阵子看你还怎么嚣张!”
第二日,沈成芮去百货公司买了相机,然后悄悄跑到菱想公寓外面等候。
等了小半日,终于瞧见那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藏在暗处拍了几张她的照片。
有了照片,再想查她的来龙去脉就容易多了。
女人姓唐,单名一个敏,二十一岁,原是沪上人,四年前来新加坡读书的。
后来家里做生意出了事,辍学后就在永华巷里的一家华人酒店上班,两年前才和三叔好上的。
据公寓的街坊邻居讲,她的男人很疼她,屋里各种奢饰品,也不准她在外面抛头露面工作,还请了个佣人伺候她。
女人每天就是逛街、打马球,或者看看电影做美容,日子很惬意。
知道这些后,沈成芮忍不住笑。
三叔可真是厉害,在外面充大款,沈家家里的正经太太日子过得都没这样逍遥。
也正因为这样,更加坚定了她怀疑三叔挪用公款的念头。
这样养女人,绝不可能是他老老实实工作就能负担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