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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芮也只能劝她宽心。
次日司开阊白天有应酬,依旧只要沈成芮过去做晚饭。
沈成芮特意带上了母亲亲酿的桂花酒。
司开阊见她拎了两瓶酒过来,很奇怪的望着她。
沈成芮将酒坛往餐桌上一摆,笑着道:“大少昨晚帮了我,我妈特意让我带来感激你的。
当然这不是什么名酒,自己家酿的,我觉得比什么酒都好喝,大少要不要尝尝?”
她笑吟吟的望着她,司开阊颔首。
见他点头,沈成芮更是高兴了,“我给你说,你是真的有福了,我妈的酿酒手艺是我外公教的。
当时这桂花酒在广州酒楼里可有名了,好多店都在我外公家订酒。”
司开阊见她如此唏嘘的表情,玩笑道:“夸得这么厉害,是不是真的?”
“你待会喝了就知道了。”
沈成芮话落,让他稍等,说自己去准备几样下酒小菜。
经过这些时日,她对司开阊的口味早已是了如指掌。
调了几样偏甜的小菜,又备了酒味花生和鱼香豆腐,然后在炉上备好了佛跳墙和蒸鱼等大菜,让阿姨们看着火候,自己就去陪司开阊喝酒了。
对于她做的吃食,司开阊素来没有挑剔的,吃得津津有味。
但他以前和人喝酒,都是在饭桌上应酬,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喝酒,都是在觥筹交错间和人谈事,或是防人或是套人,心情都不轻松,很少有像此刻这般的。
然而和女人喝酒,单纯喝酒,他也有些不自在,因为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他没话,沈成芮却是个不会冷场的。
她一杯杯喝着说是送来感激别人的桂花酒,一边开始念叨:“大少,你说我祖父是不是很虚伪?
当着你的面居然说我是他最疼的孙女,真是好笑。昨晚那话一出,全家人心里都在笑。
还有,他不准家里的男人们纳妾,也不准他们花天酒地,但是听说我是你的情人,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他却高兴坏了。
还不是看整个南洋,你们司家是最大的军阀吗?”
本来,以司开阊的性子,是很不喜欢背后嚼舌根之人的。
但听她如此吐槽家中祖父,竟也没有讨厌的感觉,反而还真想了想她最后的那两句话,低语道:“是吗?”
“是啊!他老是这样,觉得我同学姜颖家有钱,就总让我邀请她去家里吃饭,甚至还说可以喊上我同学的哥哥。
你说这奇怪不奇怪,我和人家妹妹是朋友,管人家哥哥是不是什么新加坡大亨作甚?
还有你就更不用提了,自从第一回听说我和你有关之后,他对我那可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也不敢随便罚我打我了。大少,你可真是好用!”
“你醉了。”司开阊挪开她的酒杯,“都开始语无伦次了。”
什么叫他可真是好用?
这话说得,好像他司开阊是样东西似的。
沈成芮还真没醉,抢过酒杯,目光清明道:“我没醉,我说的是实话。
如果不是你,我和我小妹真可能被打得半死,我祖父可从来不心疼孙女的,他只在乎孙子。”
她说着说着就笑了,“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看你亲自送我回家,还在长辈面前维护我,怕是觉得我比他所有孙子都有用了,真是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