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木星冷冷笑了笑,那犀利的眼神仿佛在说,这还差不多。
听到云河决定,葵姬仿佛跌入万丈冰窑。
“不……主人!你不能那么狠心对我啊!请你再跟我订一个契约,我保证,这次绝对会听主人的话了。”葵姬哭着道。
云河沉着声音道:“已经太迟了,如果还有下一辈子,你别重蹈今世的覆辙了。”
葵姬知道,主人这次不会救她了。
她一边凄厉地哭着,一边痛苦地说:“葵姬明白了,这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葵姬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主人放心好了,葵姬决定做自己所犯的错以命赎罪。只是,葵姬在临死之前,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万望主人成全。”
云河道:“你说。”
葵姬凄凉地说:“葵姬误入魔道,嗜血如命,双手沾满鲜血,归根到底都是因为对那个负心男人的恨。我灵魂里积累的唳气,就像毒一样,令我疯狂地追求鲜血。我想请主人帮我净化身上的唳气,我不想带着怨恨离开,也不想死后留下来的只有对那个男人的一缕怨念。那个男人既然从不曾真正爱我,我又何苦为了他而活得如此不堪。我只想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地从这个世上消失。”
这算是这个沾满鲜血的灵魂,到了生命即将终止的前一刻,终于想通了。
对于一个渴望得到净化的灵魂,云河无法拒绝,更何况葵姬的要求并不过分。
要是葵姬的怨念残留在世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葵姬,这事我可以答应你。”云河说着,就向葵姬走过去,伸出纤纤的手掌,轻轻挥动了一下,召唤出一团神圣的紫色灵气。
云河就站在葵姬面前,距离葵姬非常近。
葵姬突然阴险地笑了一下,突然向云河扑过来,右手变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横在云河的脖子上,用尖锐的声音冲着木星吆喝:
“木家主,云河在我手中呢!我这把刀可是一件界王神器,要是我轻轻动一下,那么云河的脖子就会被割断了。只要你放我走,我绝不伤他,否则在你动手之前,我先割断他的脖子。”
她本来已经绝望了。
但是后来,她发现自从回到长风山之后,封印着她气海的那道寒冰之气便开始慢慢减弱。于是她便不动声色的,拼命去冲刷这个封印。
跟云河说那么多话,无非是拖延时间。
假装想得到灵魂的净化,无非是想引云河过来,捉云河为人质。
不这样做,等着她的绝对是木星的处决。而要是成功了,说不定自己就能活下去。
只是,她又错了!
由于云河突破至圣境,将气息和修为隐藏得更深,表面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人,葵姬看不出云河的境界,还以为云河渡过的神劫只是普通的化神劫,现在只是一个化神,用界王神器绝对能拿下。
如果她知道,她手中的界王神器,在云河面前如同小孩子玩切水果的玩具刀,她就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了。
“葵姬,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云河心凉地问。
这已经是云河第二次对葵姬心软,没想到换来的只是更加讽刺的背叛。
葵姬狰狞地笑着:“你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人!不过,多亏了你的愚蠢,我才能活到现在。并不是我瞧不起你,以你这种连敌人都姑息的性格,始早有一天会栽在敌人的手里,到时候你麾下的所有人也会遭殃。跟着一个没有前途的主人,对我来说实在太痛苦!”
葵姬的话,就像一根刺,扎进云河心里,让他十分难过,比起那把寒光闪闪的短刀,更让他心寒。
云河懊悔地道:“你说得没错,如果不是因为我,长风山的人也不会受牵连。既然一切因我而起,那就由我来终结。”
看到云河说话的语气凄凄楚楚的,葵姬还以为云河受到打击,一蹶不振,肯老老实实地做自己的人质呢!她得意地笑了。
云河突然被葵姬胁持,别墅里的人一下子都跑出来了,包括唐紫希、赵英彦和孟飞熊他们。
大家都用怒气冲冲的眼神盯着葵姬,可谁都没有敢蓦然上前一步拯救云河,怕葵姬受到惊扰会伤及云河。
“云河!”
“主人!”
唐紫希和赵英彦十分着急,而木星则淡定地站着,眼神冰冷,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葵姬还真以为有云河在手,大家都不敢动她了,于是她得意地吆喝:“你们还不让开?要是我一时不小心手颤,这个男人白净细滑的脖子就会被我割断。”
云河突然悲伤地说:“葵姬,从你把刀横在我脖子上那一刻起,我们已经主仆缘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