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晋已经因为风家少主和灵花田相继出了事,已经急得焦头额烂。
阿壮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岂有此理!你在讽刺我愚蠢吗?云河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以为我们乔家庄没有了他就不行了吗?”乔晋黑着脸大吼:
“来人!将这个无礼的下人带下去埋了!这种人,就应该变成一堆花肥!”
乔晋表情变得十分狰狞。
阿壮吓得脚都软,他害怕地哀求:“不,少主!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变成花肥!”
然而,无论阿壮怎么哀求,乔晋都再没有望他一眼。
两个侍卫要将阿壮拉走。
出于求生的本能,阿壮拼命挣扎,被一个侍卫狠狠往腹部踢了一脚,当场痛得他双眼发黑,全身无力。
阿壮虽然长得牛高马大,有几分力气,但只不过是一个粗人,又怎能抵御得了这些真正的修士?
就像一只死狗似的,被拖了下去。
可怜的阿壮被这两个侍卫拖到了灵花田的后山。
这里早就挖好了一个大坑,他们把阿壮推下去,然后用一层一层的泥土掩埋。
“不……”
“求求你们,别杀我……”
“我不想死!”
阿壮声嘶力歇地哀吼,拼命想从泥沙里爬出来,绝望地伸出手,但是回应他的,只有无情的铁锹。
侍卫见他想爬出来,狠狠地用铁锹打他,把他打得满脸鲜血淋漓,最后连挣扎之力也没有。
泥沙很快就将他掩埋了,两个侍卫站在上面,用脚把泥土踏实,才拍拍双手走了。
阿壮被蒙在泥土之下,虽然呼吸不了,但是还有一口气。
在这个漆黑而绝望的空间里,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害怕与恐惧。
纵然有多不甘心,多怨恨,没有空气的厚重的泥土一点一点地把他的意识无情带走……
此时此刻,云河刚好赶到乔家庄。
乔晋坐在草棚里发号施号,几个园丁脸色吓得煞白,拼命提着水桶往灵花田里浇水,人人都低声不语,默默干活,气氛前所未有的沉重。
尽管浇水不断,灵花的叶藤依然逐渐枯萎,仿佛生机已经断绝了一下。
乔晋恼火地叫骂不断,一个倒霉的园丁因为走路不小心跌倒,打翻了水桶,砸到了一株灵花的叶子,乔晋就勃然大怒,叫身边的侍卫把那个园丁狠揍一顿。
其他园丁见了,更加战战兢兢,都吓得全身冷汗淋漓。
刚才阿壮的遭遇,他们是有眼目睹的,他们可不想像阿壮那样被活活掩掉,也不想像那个园丁那样,被打得半死不活啊!
此时此刻,乔晋哪里还有半点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他脸上全是阴霾和怒火。
粉色鱼形船隐身停歇在灵花田的上空。
“哥,这个乔晋也实在太不讲道理了!那个园丁只是不小心跌倒,又不是故意的,他干嘛不问情由就打人呢!”
“哥,你不如放我出去,我教训他一顿!这家伙之前差点就要了你的命!我心里下不了这口气!”赵英彦气呼呼地说。
“乔家多行不义,气数已尽,即使你不出手,他们的好日子已经不长了,你没必要让自己的双手染满鲜血。”云河淡然地说。
“哥,乔家快完了?真的吗?这是为什么呢?”赵英彦高兴地问。
云河指着下面那片灵花田,叹了一口气道:“这片灵花田将会彻底枯萎,失去灵花田的乔家,相当于同时得罪了风、雨、雪三家,再加上风家少主死在从乔家返程的路上,风家是绝对不会放过乔家的,乔家大劫在即,遥遥将倒。”
赵英彦幸灾乐祸地笑道:“那也是乔家咎由自取的!谁让他们贪得无厌,做尽坏事!”
云河这次重返乔家庄,一来是看一看乔家庄的情况,二来也是想看看阿壮过得怎样。
这段时间,阿壮侍候在自己身边还算殷勤老实,云河担心自己不在,会对阿壮不利,于是回来看看阿壮。如果阿壮过得好,他也放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如果阿壮受人排斥,他打算带阿壮走。
之前乔晋绝不会随便让人踏入灵花田,而今天,乔晋一反常态,让好几个陌生的园丁在这里干活,这实在不对劲。
要是这里的活儿真的忙不过来,还要加派人手,那更加不应该将阿壮调走。
这时,那两个负责处决阿壮的侍卫恰好从后山回来,身上还沾着泥灰。
看着田里忙碌着的园丁,云河皱了皱眉头。
他一直觉得奇怪,他来到灵花田好一会儿了,为何一直没有见到阿壮?
阿壮去哪儿了?
平时跟着自己打理灵花田的人,就只有阿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