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奴仆吓到了。
乔晋狰狞地指着云河笑道:“乔琛,你真是把乔家的脸都丢尽了!你竟然拜这种人为师?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乔晋用轻蔑的眼神盯着云河。
云河看起来跟当初一样,都是弱质纤纤,半点修为也没有。
乔晋不由得更加不屑。
并不是云河没有修为,而云河的修为太高,乔晋看不出来。
看到乔晋对师父如此无礼,乔琛又着急又生气。
“哥!你怎能对我师父如此无礼?快跟我师父赔礼道歉!”乔琛生气地说。
“笑话!要我跟这个人道歉?这简直是乔家最大的耻辱!他只不过是我们乔家的一个奴仆,我是相中了他的皮囊,才把他留在乔家养着,一个用来送给风家少主当玩具的奴仆而已!他会的,只有侍候男人的功夫。莫非你想跟他学这个?”乔晋狰狞地说着:
“也对!我都忘了你的出身了!你的母亲是怡香楼的头牌,你从小就在怡香楼这种红尘之地长大,耳濡目染,看到的,学到的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没想到父亲把你接回乔家几年,你依然没有长进,却寻思着从事那个女人的本行?我乔家没有你这种人!”
送给风家少主的玩物?
乔琛听了,一脸不信,这一回,他真的生气了,他气愤地大吼:“哥!你闹够了没有!你怎能如此抵毁我师父的名节!”
“哈哈哈!言之下意,你还真以为,你的师父仙风道骨,玉洁冰清,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真是可悲啊!他只不过是一个被风家少主玩过的玩物!比脚下的泥还脏!”乔晋狂笑着。
“砰!”的一声响,原本阿壮实在看不过眼,扇了乔晋一巴掌。
阿壮怒火冲天地大喝:“乔晋!你这个废物!你敢再说一句?”
乔晋整个人被阿壮拍飞了,一边的牙全都整齐地打了下来,顿时满嘴都是血。
幸而出手的是阿壮,要是动手的人是赵英彦,估计乔晋现在已经变成一滩烂泥了。
尽管如此,乔晋半边脸都肿了,惨成了半只猪头。
他摇摇晃晃,挣扎着爬起来,一脸不信!
他看不出阿壮的修为跟乔琛一样,已经达到可怕的归空境。
他还以为阿壮只是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只是身上有一身蛮力。
巧好自己受了伤,又筋疲力尽,才一时不慎,被一个种田的下人打飞。
他可是少主,什么时候轮到下人来教训他了,他不由得勃然大怒:“你竟敢打我?”
“为什么不敢?我还想杀了你!你这个穿着衣服的牲口!你把我主人害得那么惨,还差点埋掉我,这笔帐,我早就想找你算了!现在倒是好啊!你自己送上来!你说说,你想怎么死?灌毒死,还是活活地埋掉?”阿壮恼火地吼。
这回轮到乔琛愣掉了!
看样子,哥不但认识师父,还认识阿壮?
而且看到阿壮这反应,似乎所说的事情是真的。
乔家真的把师父送给乔家少主当玩物?
如果哥真的做了这种事,自己有什么面目去面对师父啊?
“师父,哥和阿壮所说的事情,不是真的吧?”乔琛声颤颤地问。
他真的很希望,师父能否定一切。
因为,这种事情,实在太荒唐了!
从乔晋出现开始,云河就一脸哀伤,沉着脸,一声不哼的。
他是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之下跟乔晋相遇。
曾经,乔晋对他有恩。
乔晋把他和小彦从荒野里救回来,给了他们一个安身之所,给了他们一份收入颇高的差事,为他争取了恢复元气和了解这个世界的时间。
而曾经,乔晋又像魔鬼一样,给他带来深深的伤害。
见到徒儿如此激动地质问这件事,云河黯然地说:“琛儿,他们说的事情是真的,我原本是乔家庄的园丁,有一天风家少主来到乔家庄,看中了我,乔晋便把我当成礼物,送给风家少主……”
不等云河把话说完,阿壮气愤地把话接着说:“我主人当然是不愿意!而且我主人就是负责打理灵花田的园艺师!乔晋这个牲口担心主人把灵花田的事情说出来,就毒哑了主人,还灌主人服下致命的毒,要主人死在半路之上!简直不是人所为!幸好主人福大命大,逃过了这一劫。而现在乔家被灭,也是报应!”
乔琛听了,有如晴空霹雳!
师父说,他跟乔家有渊缘。
他还以为,乔家祖上,跟师父有交情,或是曾对师父有恩,师父才会投桃报李,从风家手中救下自己。
一直以来,他还有些沾沾自喜。
觉得自己是沾了乔家祖上的光,才能跟师父结缘。
他还想象过,如果自己不是乔家的人,师父还愿意救自己,还愿意收自己为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