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人之下,万众之上的地位,仅需要臣服于乔晋一人!
莫煌古国的人们很团结,他们都用气愤的目光瞪着乔晋,只把他的话当作耳边风!
“大家千万别被这魔头的话或蛊惑!谁做出伤害狐仙大人的事,那就是背叛莫煌古国,背叛大家!”
人们都互相警戒着,谁都没有对乔晋的橄榄枝动心。
大家满以为只要万众同心,就算不能杀了乔晋,也能将乔晋活活气个半死,那么也总算为可怜的狐仙大人出了一口恶气。
然而,就在这时,在人群之中,有一个衣衫破烂的男人走了出来。
“我愿意为尊上大人效劳,请事成之后,尊上大人能履行约定,封我为莫煌古国的王。”
这是一个的年轻男人。
他不知道有多少天没的换洗,不但衣服又脏又破,连脸上都长满了猥琐的须根。
然而,还是有人认出了这个男人!
这个人,竟然就是阿鲁。
半个月之前,云河在沙漠之中救起的那个人。
在莫煌古国城门前,阿鲁被这里的守城将战吓到,为了活命,急着与云河和寒寻梅划清界线投降求饶。
没想到,寒寻梅竟然是这里的莫寒皇子。
结果,整城的将士都对阿鲁这种忘恩负义,贪生怕死之徒嗤之以鼻,虽然没有人对阿鲁动手,但是所有人都把阿鲁孤立了。
阿鲁如同过街老鼠,沦为莫煌古国里一个被人嘲笑的流浪汉。
可谁会想到,在所有人都遗忘了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又突然站起来了。
“咔嚓!”一声!
阿鲁手中的利剑已经刺穿了云河的心膛,将云河整个人盯在神柱上。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
风停了……
莫煌古国的人脑海一片空白,他们甚至忘了去谩骂,哭泣。
可是,绝望吞噬了他们眼神中唯一的希望,痛苦的眼泪无声地延着脸颊滚滚而下。
当阿鲁的猛地将剑从云河的身躯里收回来时,那一下锥心的闷响,仿佛往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刺了一剑!
云河心前多了一个血洞,只是没有多少血能渗出来。
他的血,早就流尽,被乔晋喝尽。
他依然低着头,平静地瞌着眼帘。
仿佛这一剑根本就没有刺在他身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不痛。
他安然地沉睡着,除了那白得发青,瘦得可怜的面容以及那一身染血的青衣。
夕阳的余照变得很冷。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阿鲁手中的利刃熠熠地闪烁着血的寒芒。
“狐仙大人!”
“狐仙大人,呜呜,你不能死……”
这一刻,人们终于悲怆地嚎哭起来。他们在为敬爱的狐仙大人哀哭的同时,又对阿鲁的所作所为痛恨到极点。
“阿鲁!你还是人吗?”
“你怎能对狐仙大人下手?”
“阿鲁,你去死!”
“大家快把这个背叛者杀了!”
……
人们化悲壮为力量,气势汹汹地骂着,并且发疯似的向着阿鲁所在的方向冲杀过去,只不过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全都被魔军所拦截震慑,莫不能向着阿鲁那边前进半步。
阿鲁用讽刺的语气盯着那些哭肿眼睛的人笑道:“要怪,就怪你们!是你们先抛弃了我!既然你们对我无情,我又何必与你们为伍?云河是妖怪,自古以来,降魔伏妖就是正义之事,又岂是你们所说的那番不堪!执迷不悔的是你们!臣服于妖魅,真是丢掉人类的面子!我才是最英勇正义的人!”
人们都恨得睚眦俱裂,却又无可奈何。
乔晋看到阿鲁刺了云河一剑,连连叫好:“你做得好!你叫什么名字?”
云河的气息几乎断绝,似乎狐血的力量有所减弱,乔晋的头没那么痛了。
他便以为,云河已死,自己不会再被狐血束缚,一时之间,不由得心情大好。现在听闻有人给自己礼物,便是更加欢喜。
小妖们赶紧又给乔晋搬来桌椅,让乔晋霸气十足地住在主位上。
刚才那些桌椅早就在乔晋发狂之际全都被砸个稀巴烂了。
阿鲁上前,恭敬地回答:“尊上,我叫做阿鲁。为表投诚之意,阿鲁特意向尊上献上一宝剑,希望尊上喜欢。”
阿鲁说着,手持宝剑,走上前,高高地托起,向乔晋呈上。
这把剑,是一件道器,寒芒锋气,剑气逼人。隔着半丈也能感觉到剑刃上的寒寒的剑气。
此刻,剑刃是血红色的。
这是因为,阿鲁刚才就是用这把剑刺中云河。
剑刃上沾着的,全都是云河的血,把剑刃都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