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竖靠在一处略有些残破的垛墙上。
沉重的长梯靠上,众人再向后狠狠拉扯,长梯上那坚固的,经过张出恭兄弟赶工打制的弯铁头就牢牢勾在垛墙上。
这种长梯一旦架上勾住,就不可能被推撞开,刀劈斧击都无用,除非从庄墙下面脱离。
架梯的辅兵欢叫着,个个后退,撒丫子的回跑,他们任务完成了,回去等重赏就是。
“杀!”
陈仇敖一声低喝,一手持盾,一手持一根标枪,就快速冲过了木板通道。
“杀!”
杨大臣与韩大侠吼叫着,持着刀盾,同样冲了上去。
不过此时两个人影一闪,却是胡就业与曾有遇,二人一屁股将杨大臣、韩大侠挤到一边去,然后紧紧跟在陈仇敖身后。
二人虽说玩世不恭,但与陈仇敖兄弟情深倒不用说,关键时刻,就紧跟在后面接应。
杨大臣还未回过神来,身后一个人影一闪,又一个重甲战士冲了上去,只留下一个厚厚的斗篷身影。
却是张松涛,他手持大棒,也紧跟在了胡就业与曾有遇后面。
然后是一个又一个人影冲过,铁甲兵冲完,米大谷,杨千总等杀手队也喊叫冲上去,将杨大臣落在了最后。
杨大臣愤怒的道:“回去统统军法从事,每个人都要打军棍。”
……
陈仇敖大步冲过木板通道,一身甲叶随着跑动冲锋锵锵作响,猛然他一声大喝,手中的标枪狠狠呼啸而去,一个正要探出身影的匪贼立时全身一震,大量的鲜血随着标枪的刺入而喷出。
他被标枪刺得翻滚出去,身影就在旁边垛口消失不见。
陈仇敖呛啷一声抽出长刀,就踏上了长梯,他飞快的攀爬,很快就爬到了中腰位置。
垛墙后一个黑影一闪,似乎有一个擂石当头落来。
陈仇敖手中盾牌略倾,那擂石立时卸力翻掉下去。
陈仇敖身体摇晃了一下,不过仍然站稳,快速攀爬上去。
庄墙内有匪贼声嘶力竭的喊叫,旁边垛口有身影要探出来,韩官儿下令第四次轰击。
盾车后的火铳兵再一次齐射,各垛口的身影就是一片沉重的肉体扑倒地面声音。
有若末日来临,匪贼凄厉的喊叫声惊天动地。
而这时陈仇敖已经爬到垛墙处,猛然他盾牌一举,一声大响,一把腰刀劈在他盾牌上。
陈仇敖顶着盾牌,就跳了下去,手中长刀同时刺出,一股血雾从垛墙后腾腾飑起。
然后是盾牌撞击,长刀劈砍的声音,还有刀具劈在铁甲上的锵锵声。
各人临死前的惨叫嘶鸣不绝于耳,一股股血雾如雨水似的撒落。
而这时胡就业与曾有遇也爬了上去,跳下垛墙,使得陈仇敖不再孤军奋战。
垛墙后的惨叫越多越厉,还有胡就业、曾有遇二人搏杀时的咆哮怒吼。
然后张松涛也爬了上去,然后是韩大侠。
越多的铁甲兵跳上墙头,最后普通的队兵青壮也爬了上去。
墙上匪贼的尖叫声响成一片,墙下各庄联军的欢呼声则响成一片。
随着越多的新安军,甚至各庄的青壮也爬上墙去,可以明显看到墙头匪贼狼奔豕突的身影。
他们狂叫着奔跑,最后更纷纷溃逃下墙头。
然后不久后,沉重的吊桥嘎吱嘎吱的响,轰然放下,架在了壕沟之上。
……
“攻下了!”
邓巡检猛的跳起来。
他并未骑在马上,而是在地上缩手跺脚,还不时去烤火。
不过铁甲兵爬墙时,他也是紧张的关注,此时尘埃落定,大大松了口气。
他对杨河兴奋的道:“杨相公,此战大捷,告知县尊后,想必睢宁练总之位,定在相公觳中耳。”
杨河微笑不语,确实,有了官面身份,各方面都会便利多。
只是作为睢宁练总,明年流寇大规模来犯,自己肯定要前去守城。
守的还不是一次两次,闯贼,献贼,甚至袁时中的人马都会接踵而来。
要不要这个练总之位。
这内中利弊,他还没有想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