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不过还是看向顾念之,淡声说:“我跟白爽没有任何私下联系,我也不可能让白爽去做卧底。”
顾念之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嘟哝道:“……其实可以一举两得啊?为什么不?”
“不会。”霍绍恒纠正顾念之的观念,“做我们这行的专业性非常强,我们有自己的组织纪律,能做外勤的人,都是经过非常严格的选拔和训练,不在驻地训练三年五载,是不可能放出去做外勤的。”
“白爽没有接受过任何相关训练,让她这样没有经验的人去做卧底,分分钟被对方识破,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将我们的人一网打尽,实在是害人害己。”
“而且我们也不会为了任务就草菅人命。白爽是我国国民,我们有责任保护她在海外的安全,但是我们没有权利要求她冒着生命危险为我们做事。”赵良泽沉声说道,神情严肃起来。
顾念之被这两人训得抬不起头来。
她抿了抿唇,不甘心地说:“可是你们怎么让我……去接触白爽?这不是让我为你们做事?”
“我们有让你一个人去?”霍绍恒摸了摸她的头,“如果是我们布局,哪一次没有人陪你?我、小泽、大雄,从来就没有让你落单过。”
在德国那一次顾念之落单,是因为那一次不是他们主动出击,而是被对方调虎离山。
顾念之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她心情复杂地看了看霍绍恒,又看了看赵良泽,犹豫着问:“真的不考虑让白爽为你们做事吗?如果她这样故意表现出不同,是有意提醒你们,或者是她被人控制,不得不如此,你们却不相信她,岂不是……岂不是让她灰心失望?”
霍绍恒这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反手握住顾念之抓住他衣襟的手,沉声说:“念之,这种时候,我们不能有半点侥幸心理。我知道你是学法律的,凡事讲证据。但那有个前提条件,就是在法庭上,凡事讲证据。”
“……做我们这行,凡事讲证据的人,已经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了。”霍绍恒冷酷而强硬地说,语气不容置疑:“你说的这些,都只是可能,只是你的猜测,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们都不知道。这个时候,我们只能采取所有必要的手段,最大程度的维持自己的安全和利益。”
赵良泽明白霍绍恒说的什么意思,作为专业人士,他也无从反驳,只是心里难过得要命,头都抬不起来了。
“可是,你觉得白爽不能争取回来吗?”顾念之想了又想,觉得自己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如果她能为我们做事,是能事半功倍啊……”
当然,她也不得不承认,霍绍恒的说法,更有道理。
在敌我难分的情况下,一厢情愿地认为对方不是敌人,只会把自己送到敌人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