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胳膊都快被他掰折了。
后来吉普车一路狂奔,那种颠簸就像摇篮,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暮色四合,寒冷的空气从破了洞的车窗里灌进来,顾念之打了个寒战。
低头一看,身上还盖着霍绍恒的外套。
微微抬眸,看见霍绍恒只穿着一件全黑的定制衬衫,挺括的版型将他的身形衬得笔直锐利,峭拔孤高。
他正警惕地看着车窗外面。
“……没事了吧?”顾念之问了一声,挣扎着坐了起来。
前面开车的依然是弗拉基米尔。
顾念之想起上午的时候,司机大叔好像中枪了,忙说:“伊万大叔呢?”
伊万就是司机大叔的名字。
“喏,还在这里。”弗拉基米尔朝他旁边的座位撇了撇嘴。
顾念之往前探头,看见司机大叔一动不动趴在座位上,后背衣服上一个醒目的破洞,应该就是弹孔,顿时傻了,着急地说:“是中弹了吧?是中弹了吧?怎么不送医院?这已经多长时间了?!”
不是死了吧?!
弗拉基米尔和霍绍恒都没有作声。
司机大叔依然趴着一动不动。
顾念之眼泪都快流流下来了,对弗拉基米尔说:“你还等什么啊?这里的医院在哪里?我们马上送他进去!”
弗拉基米尔这时嗤地一声笑了,顺手捶了身边趴着装死的司机大叔一拳,“行了你,给我起来!”
司机大叔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坐直了身子,得意地回头说:“cereus,我没事!”
顾念之瞪大眼睛,“可是你明明中枪了啊!”
司机大叔将自己的衣服往两边一拽,露出里面的防弹衣,“看,有这个宝贝,那些子弹对我不起作用!”
“别吹牛了。”霍绍恒淡定地说,“对方用的子弹是穿甲弹,要不是防弹玻璃挡了一挡,直接打穿你的防弹衣没有问题。”
弗拉基米尔本来还在笑,这时收敛了笑容,阴沉地说:“居然敢对我们动手,我看这他妈又是一群人活得不耐烦了,想找死!”
在不需要隐瞒身份的时候,他们会用公开的车牌号,都是kgb打头,俄国民众都知道。
如果开这种车,就表明是克格勃。
还敢惹他们,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司机大叔也非常愤怒,中气十足地吼:“他们打中了我!我可是受伤了!”
说完又唠唠叨叨问弗拉基米尔:“……我这算是公伤吧?回去你得给我报销医疗费,还有,我要去住院治疗,去风景区疗养,你得给我发补贴。公伤的话,养伤期间工资不变,包括奖金。”
顾念之:“……”
这是伤的哪里?
大脑吗?
弗拉基米尔眼角的余光瞥见顾念之目瞪口呆的神情,觉得很是丢人,但也不能驳斥司机大叔的话,只能不耐烦地说:“等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