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宠爱会使人一天比一天无能,但仇恨却能让人一天比一天成长。
一看见温守忆,顾念之就觉得自己充满昂扬的斗志,大脑分外清醒,身体也迅速调试到最佳状态。
她躺在床上,看着细眉圆脸,像个玩偶娃娃一样的温守忆,只说了两个字:“……出去。”
温守忆好笑地在她床边的沙发上坐下来,说:“顾念之,你还是这么不识抬举啊。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能不能不要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彼此彼此。”顾念之一点都不吃亏,“这么恶心你还要来我房里,简直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温守忆被顾念之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微愠说道:“我不明白你老是讨口舌便宜有什么意思。”
顾念之嗤了一声,微撇嘴角,“我也不明白,你明明知道我讨厌你,还总是要出现在我面前主动送脸上门给我打有什么意思。”
跟顾念之斗嘴,极少有人能占上风。
温守忆扯了扯嘴角,保持着良好的风度,说:“行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既然醒了,就出去见人。别大模大样地躺在床上,以为你还是那边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千金大小姐?”
顾念之在床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笑盈盈地说:“你错了,不管在哪里,我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千金大小姐。你嫉妒吗?”
温守忆失笑,点点头,顺着顾念之的话头,半真半假地说:“是啊,我是嫉妒你,怎么了?你管天管地还能管人家心里怎么想?”
顾念之啧啧两声,“我当然管不了你怎么想,但是我要劝你一句,嫉妒使人丑陋,更何况你本来也不漂亮。”
“你——!”温守忆再好的涵养,也被顾念之气得几乎吐血。
女人最介意别人说她的容貌,更何况是被情敌说长得不好看,那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一瞬间,温守忆几乎是不想提醒顾念之有关做记忆剔除手术的事。
她在“让何之初爱上自己”和“让顾念之变白痴”两种莫大的诱惑之间摇摆,一时竟然无法决定哪一种的诱惑更大。
顾念之看见温守忆被她气得快要失去理智,却还是不得不装作和颜悦色的样子,笑得更甜美了。
她从网上掐架得来的经验,对方越是想气你,你越是要不当一回事,这样才能将对方气得吐血。
掐架和谈恋爱一样,谁更在意谁就输了。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顾念之还是躺在床上,将被子拉到脖子底下,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闭上眼睛毫不在意地说:“行了,你跪安吧,我要再睡会儿。”
温守忆被顾念之气得简直要暴走。
“跪安?!呵,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温守忆觉得自己被秦姨教导了十几年的涵养,快要破功了。
“当然,如果你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怎么能指望别人把你当回事?”顾念之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说:“你天生奴才心理,是体会不到做主人的乐趣的。如果不想跪安,那就滚吧。”
她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
温守忆咬牙切齿地瞪着顾念之的后脑勺,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一会儿,才说:“我是来提醒你一声,你既然醒了,你就得接受记忆剔除手术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