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鲨鱼三三两两散了。
顾念之还要再说,那位远东王牌突然制止她,用俄语说:“够了,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我都要带他回苏联。”
何之初护着顾念之,对那位远东王牌皱眉说:“斯登肯定是不能在我们这里停留,你们尽快带走他。”
说着话,他戴着的蓝牙耳麦突然响了,是他父亲何承坚的电话。
何之初忙走到船的另一边接电话。
这边只有顾念之和这位远东王牌两个人。
这位远东王牌似乎也没有跟她说话的意思,抬脚要往船舱里走去。
顾念之对刚才被他骂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心里极为憋屈,出声叫住他,握着拳头,有些生气地问:“……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资格骂我‘水性杨花’?!”
这位远东王牌回头看了她一眼,极为冷漠地说:“你是何少的女人,可是你一直在勾搭我,这难道不是‘水性杨花’?”
顾念之瞪他一眼,“我不是何少的女人,而且我也没有勾搭你,你脸不要那么大,以为别人看你一眼就是对你有意思。”
“难道不是?”这位远东王牌挑了挑眉,“你不仅看了我很多眼,还一直追着找我要电话。”说着,他比出一个手势,“两次,你找我要了两次电话号码。”
这都是事实。
但顾念之没理也要搅出三分理,更何况她本来就是事出有因。
微微抬起下颌,顾念之摆出很傲慢的姿态,“你真是不可理喻。我开始是认错人了,才多看了你几眼。至于要电话号码,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另有目的?”
这位远东王牌似乎极为自恋,他反手指着自己的脸,说:“还有跟我长得像的人?不可能。”
好像笃定顾念之就是在故意套近乎。
顾念之冷笑,“当然有,他比你好看一千倍,厉害一万倍。不多看你几眼,怎么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这位远东王牌好像已经失去耐心,转身就走,一句话都懒怠说。
……
船的另一边,何承坚正在跟何之初打电话。
他极为暴怒。
“阿初,斯登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来寻求我们的庇护和帮助吗?!你看他刚刚在网上爆了什么料?!——居然全是有关我们国家的!”
何之初想起顾念之刚刚说的话,神情肃然,说:“他露出马甲了。”
何承坚倒抽一口凉气,“你是说,他的‘叛逃’,有问题!”
“嗯,这是一块烫手山芋。如果苏联没有插手,我会直接将他拘捕,然后跟美国中情局交换人质。”何之初冷声说道。
被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人耍得团团转,何之初也是看走了眼。
但是在这种特殊战线上,这种情况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好,迅速交给苏联人,我们不再插手他的任何事。”何承坚看了看手表,“迅速行动吧。”
何之初挂了电话,看见船头只有顾念之一个人,那位远东王牌已经进去了。
他走了过来,拉着顾念之的手,“走吧,马上要到岸了。”
顾念之精神有些萎靡,默不作声地跟着他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