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手边的单人沙发上居然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脑外科“一把刀”秦瑶光。
谢清影挑了挑眉,和站在何承坚沙发背后的顾念之对视一眼。
顾念之朝她缓缓点头,然后慢慢从何承坚背后让了几步,站到他沙发右面去了。正好在霍绍恒所坐的单人沙发旁边。
霍绍恒抬头斜睨着她,似笑非笑地说:“顾律师要不要也坐下来?”
顾念之抱着胳膊,淡定地说:“你让我?”
“不,你可以坐我腿上。”霍绍恒伸直了双腿,脸上绽开一个很浅很淡的笑容。
顾念之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
她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对面的秦瑶光身上。
秦瑶光的全部注意力却在何承坚身上,她近乎贪婪地看着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谢清影见状,就在客厅一角找了个地方悄悄站着。
何承坚的生活秘书小声说:“谢小姐,那边有座位。”
他指了指窗边两张欧式文艺复兴后期风格的单人沙发。
这沙发的样式华丽端庄,中间放着一张雕刻繁复的小高几,正是在午后阳光下喝下午茶的好去处。
谢清影点了点头,轻声说:“多谢。”
然后自己走到那里坐定。
这边温守忆已经开口了:“秦姨,您好些了吗?”
秦瑶光知道温守忆是在问她晕过去的事。
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我没事,就是低血糖,所以没撑住,一下子晕了。”
顾念之面无表情地说:“外科医生有低血糖?秦院长您这低血糖是以前就有的,还是现在才有的?”
秦瑶光不想跟顾念之说话,当没听见一样,继续问温守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温守忆见秦瑶光对顾念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心里十分畅意,脸上的神情更加温柔了。
“秦姨,是这样的,何少至今还没有苏醒,看起来不像旧病复发,而是被次声波所伤,我想请您帮帮何少,您的医术高明……”
顾念之又说:“秦院长是脑外科一把手,但是何少的伤情,跟脑外科没有关系吧?”
秦瑶光这时才皱眉看了过来,低斥道:“没规矩!别人在说话,你插什么嘴?!”
“她是我的代理律师,她的话,就是我的话。”何承坚居然说话了,而且语气不是很客气。
秦瑶光被噎了一下,横了顾念之一眼,对何承坚说:“何大哥,您别惯着她。”
“你别叫我何大哥,我们既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朋友关系,当不起这一句‘大哥’。”何承坚这是要跟秦瑶光撇清所有关系啊。
秦瑶光脸色顿时白了下来,“何……何上将,您这是什么意思?”
“秦院长,要叙旧情,还是等把何少救醒了再叙,好吗?”顾念之毫不客气怼了回去,她看向何承坚:“何上将,您还是坚持要让这对何少一点都不关心的人给何少治病吗?”
“我给何少治病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秦瑶光冷哼一声,“不要在我面前巧言令色,看了就恶心。”
她现在对顾念之是完全不假辞色了,对她连对路人都不如。
不过她越是这样,顾念之越是高兴。
要是秦瑶光摆出一副慈母脸,她才要呕死。
“但是您并没有把何少的病治好。”
顾念之一句话甩出去。
秦瑶光,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