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僵硬,她的大脑几乎都无法正常思考了。
霍绍恒来到她身边,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大掌干燥而温暖,让她的手很快回暖,就像把力气也注入到她身体里面。
顾念之的理智慢慢又回笼了。
她眨了眨眼,将那股酸涩的泪意压了下去,对着面前祖孙两人淡淡笑道:“这可真是阴差阳错,造化弄人。我不是那位grace,你们却偏说我像她。那位真正的grace来过一次,你们却都不认得她了。”
“是啊,不然怎么说巧呢……”中年妇人笑着点点头,“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吃午饭了,就不留你们了。”
顾念之不是很想走,她咬了咬牙,追上一步问道:“请问你们有没有何夫人小时候的照片?”
“不好意思,我们没有。”那中年妇女遗憾地摇摇头,“那时候照相不容易,自己家一年都轮不到照一次相,谁会给邻居照呢?”
就算他们是殷实人家,但是不能跟秦家比。
顾念之回头看了看秦会昌家的小洋楼,装作好奇的样子,说:“好想去那屋里看看,说不定那里有照片……”
“没有了。那套房子因为一直没人住,曾经遭过贼,失过火,里面的东西几乎被人偷光了,没有偷光的也被烧光了。那位何夫人回来探亲,才发现家里不成样子了。”
“啊?怎么会这样?何夫人没有报警吗?”顾念之好奇地问。
秦素问还是大律师呢,能放过那些偷东西的人,和放火烧房子的人?
“报了,有什么用?等她报警的时候,都过去好几年了,让警察到哪里去抓贼?”中年妇女扶着老妇人往屋里走,走上台阶之后,她回头看了一眼,见那年轻少女默默地看着她,大眼睛在阳光下黑得发亮,就像宇宙中的黑洞,光线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顾念之轻轻叹息一声,朝那祖孙俩挥了挥手,总算是转身告辞离去。
霍绍恒跟在她身边,也没说话,只是一直牢牢握着她的手。
顾念之一句话都不想说。
上车之后,她的头抵在车窗上,静静地看着车外的街景风光。
路边的梧桐树开始长出绿叶,斑驳的树干还残留着冬的气息。
她看着这一切,却只是浮光掠影般从她脑海里掠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她脑海里只充斥着一句话。
秦素问,何之初的母亲,很可能,也是她的母亲……
霍绍恒很是担心她,一边开车,一边劝道:“你也别太早下结论,也许只是那祖孙俩记错了……”
顾念之没有回头,她抵在车窗上,淡淡地说:“你还记得那边世界的水下潜艇吗?记得第一次看见那边的顾祥文夫妇的遗体吗?”
霍绍恒没有作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