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海。
顾念之睡了一觉,精神和体力都恢复到巅峰,包括心情也是最佳状态。
她朝路近笑了一下,柔声说:“爸,您别急,我们不给您洗刷‘名誉’了,好吗?”
路远如同鹰隼一般的视线倏然看了过来。
顾念之当没看见,掀开毛毯坐起身,拉着她身边路近的胳膊继续说:“爸,您放心,我一个字都不提您,一样能收拾秦瑶光和秦霸业这两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路远张了张嘴,不过眼角的余光瞥见霍绍恒朝他微微摇了摇头,他只好闭上嘴。
但下颌显得非常方正,可见正紧咬着后槽牙。
路近虽然还是没有说话,但是唇角已经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
顾念之再接再励,扶着路近的胳膊站起来,往机舱门走去,一边说:“其实您的案子已经是陈年旧事,提不提都无所谓。如果您不想提,我们就不提。只要您不介意,我更没关系。我只是心疼您,明明好好的大科学家,现在被逼得只能隐姓埋名……”
顾念之跟路远的意思其实是一样的,但是路远没有顺毛捋,路近又一向喜欢跟他唱反调,立即就炸毛了。
而且路近自问自己在这件事上并不是问心无愧,所以他没有去申诉,也没有积极行动去洗刷自己的“冤屈”。
他拍了拍顾念之的手背,低声说:“念之,爸爸确实对不起秦素问大律师,爸爸确实有错,爸爸不是像你想的那么无辜……”
顾念之心想,那是肯定。
不然她是怎么生出来的?
从她了解的情况来看,秦素问应该对她的出生一无所知。
不然也不会答应她跟何之初订婚了……
一想到这件事,顾念之又头疼了。
她怎么忘了?
帝都还有何之初这尊大佛在等着他们呢……
当时她和霍绍恒、路远出国的时候,是忙着去追路近,免得他一意孤行做傻事。
所以只是把他们调查出来的结果甩给了何之初,还有那张秦素问小时候没有车祸毁容之前的照片……
顾念之简直不敢想,这件事对何之初有多大的冲击。
两人再见面时,又是怎样的一种尴尬。
“……都是秦瑶光这个贱人!”顾念之恨恨地骂出了口,“如果不是她,我相信事情不会这样糟糕!”
路近紧紧抿着唇,有些赧然地移开了视线。
……
四个人下了飞机,很快过了海关。
但是在出关的时候,他们在等候接机的人群里一眼就看见何之初。
因为他颀长优雅的身姿太显眼了。
穿着一身笔挺的深橄榄绿的夏季常服,头上没有戴军帽,露出他清俊异常的面容,气势比以往更加冷漠萧然。
形似桃花花瓣的眼眸不再潋滟多情,像是凝着一层冰,所有的火与热都被冰封在水底。
他一个人背着手站在那里,身边有四个身高体壮的警卫员。
这四个人杀气腾腾站在他周围,直接导致何之初周围直径三米的范围内没有别人。
这么明显的标志,顾念之他们想装没看见都不可能。
何之初一看见这四个人从海关里出来,立即快步迎了上去。
“你们回来了?跟我走一趟。”
他的神情清冷,就连看着顾念之的时候,眼底都没有一丝温度。
霍绍恒、路远和路近停下脚步,都没有说话。
顾念之很是诧异地皱了皱眉。
何之初是怎么知道他们回来的消息的?还早早地等在机场了……
这种像是要抓人的架势是几个意思?
她心里腹诽着,往前一步走到何之初面前,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有些赧然地红了脸。
她抿了抿唇,笑着说:“何少,有什么事吗?我们刚回国,时差还没倒过来呢。能不能让我们先回去洗个澡,吃顿饭?我在飞机上睡了十个小时,什么都没吃,现在快饿坏了。”
何之初漠然扫她一眼,视线平视着前方,冷冷地说:“不用了,我那里不会饿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