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怂到家?他送他的老朋友一家去死的时候,可一点都不怂!”
“你胡说!我没有!”那位“忘年交”的眼神闪烁着,色厉内荏地扑上去,企图捂住秦霸业的嘴。
顾念之将他一把拽开,哎了一声,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秦会昌家的车祸,不是秦霸业做的,是你做的?!”
这人连连摆手,慌乱地说:“不是我!不是我!”
“……呵呵,不是你,才怪!”秦霸业两眼一翻,“当年可是你给我出主意的……不然怎么能让秦会昌乖乖卖地?!”
“你这是承认你做了手脚了?”顾念之紧追不放。
“承认又怎么样?”秦霸业豁出去了,“反正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还有活路吗?就算不是我做的,那两人也不会给我活路。”
顾念之伸出手指摇了摇,“你错,不是这两人不给你活路,是我们三人不会给你活路!”
顾念之反手指着自己,继续说:“那他是怎么给你出主意的?”
秦霸业到了这个时候,突然不说了,露出一个怪笑,“……你猜?”
那位“忘年交”在惊惶之后,也回过神,知道自己说错了太多话,他索性闭口不谈了。
“想装死啊?”顾念之嗤之以鼻,“那我就再推测一下。”
她用手指沿着秦瑶光的面容画了一圈,指甲在秦瑶光脸上落下淡淡的白痕。
顾念之一边思考,一边说:“那我们就想想,一般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第一,他被强迫。可是当时的情况来并没有秦会昌被强迫的蛛丝马迹。从我们调查的事实来看,秦会昌的行动一直是自由的,包括去z城卖地,还有后来回到c城遇到车祸。——所以这一点暂时可以排除。”
“第二,他被威胁。这一点,可以生发的内容很多。”
顾念之垂眸,盯着秦瑶光的脸,“如果他是被威胁,那什么可以威胁他?”
“一般来讲,是自己亲人的性命安危。”
“那是谁的性命安危用来威胁秦会昌?”
“我们现在在想想秦瑶光为什么要提前一年整容成这个样子。”
抬起头,顾念之这时抬眸看向了眼巴巴盯着她的何承坚,“……秦瑶光提前一年,整成了秦素问的样子,应该就知道,秦霸业,用谁的性命安危,威胁秦会昌。”
何承坚其实已经有所猜测了,但因为这个猜测太过惊悚,也太过痛苦,几乎是锥心刺骨的痛,他一直不肯面对,也不肯承认。
现在被顾念之亲口说了出来,何承坚脱口否认:“这不可能!秦瑶光整的容,怎么会跟素问一个样子?!你是不是弄错了?!”
顾念之深吸一口气,眼里已经有了隐隐的泪光,“为什么不可能呢?不然她为什么要提前整容?——事实上,我想来想去,只有把秦瑶光提前一年整容的事套进卖地车祸的死循环里,整个案子才有揭露真相的转机。”
“不……不……不可能……这不可能……”何承坚一瞬间像是衰老了十岁,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衰颓了,他喃喃地否认:“这根本说不通……完全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