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脸色遽变,刚才的开心全被顾念之一席话给扫得干干净净。
“你——!”他想反驳,可是情急之间,却想不出还有什么场合需要顾念之正式回避。
顾念之却不给他狡辩的机会,立刻说:“我真是为你感到羞耻。霍少将是我的未婚夫,可他也是一位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出生入死几十年的军人。”
“他多少次在死亡边缘完成任务,你可以去数数他这些年的军功章。”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毫无根据地把这样为国立下大功劳的军人当成是嫌疑犯一样看待。”顾念之脸上严肃起来,“请问是谁给你授权?又是谁给你的授意?”
议员乙被顾念之怼得面红耳赤,可还是不肯放弃,忍不住打断顾念之的话,大声说:“我只是想问霍少将有没有杀人权!仅此而已!顾首席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顾念之也毫不客气地说:“霍少将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充耳不闻避而不答?”
两人针锋相对,竟然是谁也不肯退缩。
这个时候,就要龙议长出面了。
他拿过自己面前的话筒,笑眯眯地说:“问这个问题的议员,你确实需要解释一下,你要记住,我们是议员,不是法官,不要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然后又对霍绍恒说:“等议员回答你的问题之后,你也要回答他的问题。”
霍绍恒很有礼貌的点头,“一定。”
龙议长发了话,议员乙不能推脱了。
他咬了咬牙,说:“我是偶尔听别人说的,一时好奇……”
呵呵。
顾念之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议员先生,你是看了什么地摊读物才问这种异想天开匪夷所思的问题吧?”
议员乙涨红了脸,瞪着霍绍恒说:“霍少将,该你回答了吧?”
霍绍恒明白了这个议员的用意,肯定是不怀好意,因此淡淡地说:“没有法律对我有这种授权。”
“哈!”议员乙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他说:“你说没有法律对你授权,但你为什么要命令人暗杀凯文案的重要证人左清弘?!”
霍绍恒:“……”
说他处决凯文还有点谱,说他“暗杀”左清弘是什么鬼?
霍绍恒简直懒得回答了。
顾念之挑了挑眉,“议员先生,你再说这种没有任何证据的严重指控,我会代表霍少将告你诽谤。”
议员乙翻了个白眼,“左清弘如果不是霍少将命人暗杀的,他为什么会死在由安全部门的人员专门看管的医院里?而且警方一直抓不到凶手!”
议员甲这时一不做二不休,也站起来说:“还有凯文!他也是被人从医院里带走,然后莫名其妙死在车祸里!你们怎么解释?”
“都说你们部门做事滴水不漏,但这次怎么会接连出两个乱子!”
“凯文还是美国公民,而且他只是一审被判无期,他的律师团队还要上诉,会有二审,你这难道不是借刀杀人?!”
霍绍恒完全不想回答这些白痴问题。
顾念之为他代言:“两位议员先生原来代表的是美国人,我今天算是明白你们为什么会对我们的功臣看不顺眼了,果然屁股歪了,看什么都是黑白颠倒。”
“顾首席你别血口喷人!”议员甲想自己估计是再也选不上了,所以对顾念之的顾虑也少了许多,开始跟她对着干,“我们在质询霍少将,你可真是护夫心切啊!”
“我只是在做自己的工作,请你不要以己度人。”顾念之看都不看议员甲,依然注视着议员乙,说:“这位议员先生,你这是为凯文打抱不平吗认为我们的法院判错了吗?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因为我是凯文案的控方律师,我完全有资格跟你就凯文案当堂对质。”
议员乙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顾念之确实是凯文案的控方律师,心里一沉,心想这个案子恐怕就是绕不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