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霍绍恒镇定自若地喝着咖啡,一边拿手机出来刷了一下邮件,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事情出现。
顾念之看了他好一会儿,也没有说话,霍绍恒也没有解释,招手叫了侍应生过来,递给她一张卡,“结账。”
那侍应生忙拿着托盘托着他的卡回结账台去了。
见霍绍恒始终没有主动解释的意思,顾念之只好自己开口了。
她抱着胳膊,靠坐在座椅上,目光凝视着霍绍恒,尽量用平和的声音问道,“霍少,白悦然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不解释一下吗?”
虽然她想表现得不要太在乎,但她的小脸绷得紧紧地,说话的声音比平时要局促颤抖,一看就知道她不高兴了。
霍绍恒抬眸看了看她,双手合什,放在面前的餐桌上,淡定地说:“这是我工作上的事情。”
表示没有必要对她解释。
顾念之高高提起来的心像是被人用手握着狠狠挤了一下,血液从心脏喷涌而出,甚至连嗓子口都有甜腥的味道。
有多在乎他,就有多失望他的回答。
顾念之抿了抿唇,握着拳头,继续保持着僵直的坐姿,不肯放弃地问:“可白悦然说不是公事,而是你的终身大事,你不觉得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吗?”顿了顿,她又强调一句:“难道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吗?我不应该关心这个问题吗?”
霍绍恒皱了皱眉头,“别人说的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在乎?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说啊!只要你说,我就听。”顾念之几乎带了哭腔,精巧的鼻尖都有些发红了,“可你刚才根本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我以前就跟你说过,跟我在一起,很多事情是你不能知道的,也没有必要知道。”霍绍恒忍耐地说道,“好了,别闹了,我送你回学校。”
他说着站了起来,等着顾念之。
顾念之仰头看了他一会儿,牙关死死咬着下唇,慢慢站了起来。
“走吧。”霍绍恒转身就走,长腿不紧不慢地往餐厅门口走去。
顾念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的餐厅,又如何上的车,等到车停下来,她发现已经到了她住的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霍绍恒熄了火,拔出车钥匙,扭头看着顾念之,“还生气?”
顾念之咬着唇,别过头,看向车窗外,心里像是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水草纠结在一起。
只有一碰到跟霍绍恒有关的事,她的理智和逻辑全扔到九霄云外,说话做事就跟她最讨厌的那些没有脑子不知轻重的人一样。
她鄙夷这样的自己,却控制不住这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