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非,嘴里说着放肆,手里拿起了一坛新酒:“本将在酒国之中,从未遇到敌手,今日你若能喝趴了本将,本将愿去你那蛮夷地为你驻守三年!”
轻歌激动万分,砸坛为喜:“一言为定?”
“啧,夜轻歌,你这妮子未免太小看本将了?本将今日要喝醉花阴,此等烈酒纵是百个魔灵酒酿都比不上的,更是本将最爱喝的酒;普通成年修炼者一滴便倒,本将千杯不醉,你确定要赌?你现在认输了,我们继续喝酒;你若不认输,今夜过后,我可要把你这妮子带回宗府当本将的小士兵了……”刘芸嫦说。
醉花阴,堪比酒国之王。
如刘芸嫦所言,毫不夸张的说,成年壮汉一滴便醉,但刘芸嫦能千杯不倒,乃酒国之仙。
在醉花阴一烈酒中,刘芸嫦敢说是酒国王,喝遍天下无敌手。
轻歌看着刘芸嫦,脸上的笑容丝毫不改。她宛如看到了自己的猎物,眼神愈发的有光泽。
她曾说过,她要让东洲成为天域第一洲!
她要世人提及东洲,不再是莽夫蛮夷,而是一个叫无数修炼者向往的新世界!
刘芸嫦,是她的第一步。
从那日晶石矿见到刘芸嫦开始,轻歌便打定了主意。
若有宗府的大将军驻守东洲,势必是东洲改天换地的第一步。
哪怕只有短短的三年,便也够了。
“刘将军,痛快人不说废话,喝便是!”轻歌玉手拍桌,“来,上醉花阴,越多越好,把所有的醉花阴全部取来!”
刘芸嫦亦看向了楚长歌,“去,把本将珍藏的醉花阴取来。”
楚长歌一直被九辞的目光毒杀,只盼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这映月楼主也太小心眼了吧,他那不是没抱到夜轻歌吗?若是抱到了,只怕他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是!”
楚长歌打了个寒颤,脚底抹油飞也似得溜走了。
顿时,无数的宾客来到了刘芸嫦和夜轻歌的身旁,这一次俩人的赌注可大了。
药宗宗主与大宗师听到,都觉得有些胡闹了。
刘芸嫦乃是诸神天域五洲境内酒国第一人,轻歌就算酒量再好,也不能这般鲁莽。
好好的药宗首席大弟子,跑去宗府当小士兵。
此前出言讽刺过的兽宗长老闷哼一声,吹胡子瞪眼睛的,轻蔑道:“啧,这就是我们的三宗弟子,还要跑到宗府去当小士兵,这传出去,岂非我们三宗的笑话?女孩子家家的,这般鲁莽不知轻重,日后有何资格成为药宗宗主?简直是胡闹!”
段云瞪向兽宗长老:“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小姑娘就算成了士兵,也比你这整日嘴不能停的糟老头子好。”
大宗师亦恶狠狠瞪了眼兽宗长老。
虽然大宗师不善言辞,沉默寡言,但对夜轻歌的爱护不假。
涉及夜轻歌,大宗师势必护短,偶尔也能妙语连珠。
也许,是在段芸的耳濡目染下悄咪咪达到了这一成就。
段云给兽宗长老夹了一道菜,“可劲儿吃吧你,跟个糟老娘们似得,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吗?”
这位兽宗二长老,在兽宗也是一大人物,驯兽方面年少时就有奇才,但是让他名震四方的不是驯兽天赋,反而是那一张喋喋不休的嘴!
在段芸的训斥下,兽宗长老服服帖帖的不敢再说话,只是眼神时不时看向轻歌,满脸失望,摇头叹息,看得段芸酒都不想喝了,只想揍人。
另一桌,王轻鸿手捧酒杯,还在等待神王的回答。
神王定定地望着王轻鸿,久久不语,“我没有收弟子的打算。”
突地,王轻鸿失心疯般将杯中酒洒在神王的头顶,这一举动让所有人目瞪口呆,似要窒息。
“轻鸿,你在做什么,那可是神王殿下!”王运河震惊,蓦地站起来,怒喝:“还不快跪下给神王殿下道歉。”
王轻鸿转头看向王运河,面具下的眸子阴鸷似魔,像厉鬼的凝望一般叫王运河喘不过气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让我跪下?”王轻鸿冷笑。
神王坐着不动,三千披散的黑发染上酒水,三分狼狈,三分宁静,四分贵气。
王轻鸿看向神王,问:“神王哥哥,你愿意娶我吗?”
此时,就连刘芸嫦都看了过来。
无数人,瞪大眼睛,万分的震惊。
一个男人,向另一个男人,求娶。
这真是千古难一遇的事。
哪怕世间有断袖之人,大众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接受,更别说大庭广众之下了。
王运河瞪着王轻鸿,怒指王轻鸿,双手颤巍巍,身体站不住,止不住地发抖,险些昏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