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嘴。
若非是他性格素来清冷,不轻易动怒,这会儿只怕已经一巴掌呼过去,把帝莘当苍蝇一样拍飞了。
他只有一个徒弟,那就是月儿。
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他内心生生嫉妒着的。
可是当着叶凌月的面,紫堂宿不得不断告诫自己,自己是个好师父,坚决,不能在宝贝徒弟面前失了仪态。
紫堂宿在心底,默念着佛经,强行驱散心头,想要狠狠揍帝莘一顿的恶念。
“当然是,我洗妇儿喊你一声师父,我是她男人,自然也该喊你一声师父。”
帝莘生怕气不死紫堂宿,厚着脸皮,学着叶凌月的口吻,又亲亲热热喊了紫堂宿一声师父。
别以为他看不出,紫堂宿看着谪仙似的,实则就是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你看他,前一刻,还和冰山处男似的,下一刻,看到自家洗妇儿,就笑得一脸的风骚样。
帝莘要是让他靠近自家洗妇儿一步,自家媳妇儿还不被生吞活剥了。
在帝莘心目中,紫堂宿,那可是绝对是和奚九夜一个级别的大威胁。
“你!”
紫堂宿再好的脾气,被一个男人这么死缠然打着,也没了耐性。
况且,他从算不上什么好脾气的人。
紫堂宿紫色的眸,闪了闪,就欲发作。
“帝莘,你别瞎折腾了,师父紫就只有我一个徒弟。”
叶凌月哪知两人这会儿正暗潮汹涌着。
在她眼里,帝莘和师父紫那叫一个和睦。
师父紫和帝莘两人,叶凌月早前也担心过,帝莘是否还记挂师父紫当初杀巫重的仇,如今一看,帝莘主动和解,这可是好事。
不过拜师父紫为师,那就有些不妥了。
叶凌月怀疑,师父紫是佛宗的人。
帝莘要是真的拜入了佛宗,那岂不是要成了吃斋念佛的僧人了?
叶凌月笑眯眯走上前去,瞪了眼帝莘,然后亲亲热热,抓住了紫堂宿的另外一只手。
早前还准备发火的紫堂宿,被叶凌月这么一抓,一肚子的怒气,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怔怔凝视着叶凌月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里,血管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点点蹿出来,脑子一片空白,什么气啊,什么不满啊,也跟着全都消失了。
这可郁闷了一旁的帝莘。
他瞪着叶凌月抓着紫堂宿的手,一颗心,七上八下。
叶凌月瞅瞅帝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抓住了帝莘。
却见其一手在拽着紫堂宿,一手拎着帝莘,两个身量都比她高了一大截的男人,在了她的手中,却是乖巧的很,愣是一声都没吭。
这一幕,落到了旁观者的眼里,说有多怪,就有多怪。
看到叶凌月一手拎着一个,薄情眼眸暗了暗。
无论是帝莘,还是紫堂宿,都不是他可以媲美的。
同样心里不是滋味的,还有血迟。
他对叶凌月仰慕已久,可由于有帝莘存在的缘故,他一直不敢表示,今日一见,又多了个紫堂宿。
这两个男人一出现,还有他什么事?
血迟对紫堂宿的身份,尤其好奇。
方才,男人虽然没有出手,可他一出现,邪神就被踢飞了,吭都不吭一声,就落荒而逃,可见,这男人的身份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