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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随大声应了,不顾那侍从哭喊,一路把他拖了出去。
等徐敬轩回位坐好,千夜方道:“既然已经提起来了,那就把这件事处理掉吧。不是什么大事,就讨论了。敬轩!”
徐敬轩腾地起,道:“属下在!”
“去告诉他们,塔城周围五十公里范围都是禁区,限他们半个小时之内离开,否则的话就不用再想走了。”
徐敬轩显然没想到千夜会如此强硬,分毫不留情面,怔了一怔才缓过神来。他也心志够坚定,赶紧称是,多一字废话都不曾。
千夜颇为满意地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又道:“宋伦,宋慧,你们两个随同旗舰出发,令所有战舰升空备战。半小时一到,立即开始轰击禁军军营,不管里面有没有人。”
宋伦一凛,起身领命。宋慧则是两眼放光,兴奋不已。
那群佣兵将军可都是好战分子,当下都按捺不住,纷纷请战,有要抄后路的,有要正面冲击的,一个个都想把那三万禁军斩尽杀绝,弄得千夜哭笑不得。他可完全没有在塔城城下打一仗的想法,不过若有人非得找死,那也不会手软就是了。
千夜双手虚按,让众人安静,然后总结了新军整备的工作,又布置了几句防务,就让将军们各自散了。
半小时后,片片巨大阴影掠过大地,旋即城外响起阵阵轰鸣,滚滚浓烟直上天际,烈火则是熊熊燃烧,转眼间吞没了禁军的临时营地。
距离营地一公里处,一个高壮大汉气得暴跳如雷,叫道:“奶奶的,欺人太甚!放开我,老子和他们拼了!”
这大汉力气极猛,周围十来个禁军军官抱腿的抱腿,搂腰的搂腰,都还被他拖得一步步向前。众军官一边使出吃奶的力气拖住他,一边叫道:“大人,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大汉愤怒咆哮:“留在营中的弟兄们怎么办?”
“已经晚了,救不回来了!”
大汉呆了一呆,忽然跺足,道:“是我无能,是我贪心,害了他们啊!”
众军官松了口气,赶紧劝道:“指挥使大人,我们只是想给那人一个下马威而已,谁想得他如此狠毒,竟然直接派战舰炮轰大营!”
“我们连一艘战舰都没有,先撤退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我们卷土重来即是!何必和那人一般见识,争一时之短长?”
大汉默然,片刻后一声长叹,道:“罢了,都是我不对,走就走了,何必还要留下几百兄弟,想着埋伏?唉!”
此时整个大营都被烈火吞没,哪怕是战将,在这火海中顶着漫天炮击怕是也难以逃生。天空中十余艘浮空战舰渐渐停了炮火,不断盘旋,显是在查看有没有漏之鱼。
战巡上,宋慧向外一指,说:“那些人还是不走,果然贼心不死啊!”
宋伦略一犹豫,道:“他们已经离了大营,算是按照大人的吩咐去做了。”
宋慧摇头,“话不是这么说的。既然已经羞辱了他们第一次,那再多一次也不要紧。重要的不是他们听不听话,而是服不服。看这样子,显然是不服气的,那就有必要让他们以后长点记性。”
宋伦警觉地道:“你要干什么?大人可没说现在开战。”
“大人也没说他们不服时就那么算了!”
宋慧一句话把宋伦顶回去,然后伸手虚划了一条线,对舰长道:“副炮齐射,轰击这个位置。然后向前推进三十米,开始第二轮齐射,以此类推。”
舰长经验丰富,一看就明白是何用意,自回舰桥安排。
片刻之后,战巡开始掉头,以优雅姿态在空中横移,一侧副炮缓缓压低炮口,对准宋慧划出的那条线,开始了一轮齐射。
炮手都训练有素,准头极佳,十余处爆炸点几乎连成一条直线,硝烟火光高达数十米,声势极为惊人。
这道炮线距离禁军指挥使一众立足之地不过百余米,轰鸣声震得军官们耳中蜂鸣,脸色苍白。他们面带恐惧,看着那道腾起的烟墙,有生以来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巨舰舰炮的威力。
战巡缓缓调整姿态,一门门副炮作好了发射准备。第一道炮线的尘埃还没有落下,舰炮就再次轰鸣,这次的炮线又近了三十米。
大威力舰炮百米内都是杀伤范围,炮线近了三十米,禁军军官们的感觉可要强烈得太多。逼近三十米的炮线,威慑意味也要浓烈得多。
一名军官眼看战巡缓缓横移,凝停,调整炮口,不禁颤声道:“指挥使大人!他们这是要炸死我们啊,要不还是先撤吧!”
薛指挥使怒道:“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有没有那个胆子,敢杀害朝廷大员!”
他话音未落,第三轮炮轰已经开始。这次的炮线距离众人已经只有五十米,扬起的尘封灰石如雨落下,将众人弄了个灰头土脸,而原力爆炸震荡的余波已剧烈得可以伤人。
眼见战舰横移过来,炮口缓缓对准众人,指挥使终于咬牙道:“我们走!”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