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至于武具,东岳自不必说。所以现在能够打动千夜的,惟有大型浮空舰的专用设备,但是这类设备往往需要到专门的船厂去订,城内商行少有经营。
走出商业街时,千夜耳朵忽然一动,又捕捉到熟悉的脚步声。这个人已经跟了他两条街,跟踪和隐匿技术相当娴熟。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中,如果不是千夜感知极度敏锐,察觉到有同一个脚步声始终跟在自己身后,说不定也会把他忽略过去。
既然发现有人跟踪自己,千夜就离开商业街,专门向偏僻地方走去。这类地方便于对方下手,千夜也想看看究竟是谁在打自己的主意。
片刻功夫,千夜就走入一片地矮破旧的城区。这里街道狭窄,两边全是胡乱搭建的破旧棚户,地面上到处都流淌着脏水,各种腐烂恶臭气息扑面而来,令人欲呕。
从门缝窗隙中,一双双眼睛都在暗中观察着千夜,绝大多数不怀好意。几个躺坐在自家门口的汉子则一边把玩着匕首,一边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千夜,暗自评估着动手的收获和风险。
不远处忽然响起女人的哭叫,紧接着就是几记耳光和喝骂。转眼间,一个赤膊壮男拖着一个女人,从千夜面前的横巷中走过。他转头瞪了千夜一眼,骂道:“看什么看?没看过打女人吗?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眼睛!”
骂声未止,千夜忽然出现在面前,轻轻一脚踹了过去。
刹那间那壮汉如炮弹般射出,连续砸穿了数座棚屋,飞到另一条小巷里,这才通的一声落地,如一滩烂泥再也不动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一下子全部消失,几个把玩匕首的男人也都不知去向。
千夜看也不看倒地的女人,直接从她身上跨了过去,继续向前。
等千夜走远,那女人忽然爬起来,飞一样地逃入旁边的屋子。
棚区中央有个小广场,原本是售卖蔬菜鸡鱼的市场。此刻市场里商贩都不知去向,只留下满地没有来得收拾的摊床。广场一片寂静与荒凉,有如鬼域。
千夜走入广场,面带冷笑,站定不动。
“好!有胆色!”对面响起一个粗豪声音,一个身披青色战甲的中年大汉阔步走出,与千夜遥遥相对。
随着这大汉的现身,无数家丁护院纷纷从巷道中涌出,还有人包抄了千夜的后路,将小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上百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千夜。
千夜负手而立,淡道:“阵势还挺大。”
那大汉手持一柄铁枪,重重在地上一顿,顿时让整个小广场都为之一震,然后喝道:“你就是千夜?”
“正是。”
“很好,你干下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现在狼王指名要人,你跟我走一趟吧。”
千夜淡然道:“要是我不肯走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今日我们薛、祝、王三家联手,在这观澜城内,你休想逃脱!”
千夜冷笑,道:“这么说,你们三家是执意要与我为敌了?看你们都是人族,怎么就这么甘心当狼王的走狗?”
那大汉脸色微红,随后恼羞成怒,道:“你懂什么?狼王乃是张天王麾下,张天王才是我人族领袖。我们效忠的张天王,不是狼王!”
千夜失笑,“你这话要是敢在狼王面前说一遍,我倒还真会佩服你。”
大汉一张脸胀得通红,气得要命,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旁边有人解围:“薛三爷,和他废什么话,直接拿下解送狼王不就成了?我们三家正好立个大功!”
薛三爷当下抬手,正待下令,忽然响起薛武的声音:“住手!”
薛武出现在一座小楼楼顶,道:“三叔,大伯让你立刻回府!”
薛三爷脸色一沉,道:“大哥老糊涂了,你怎么也不明白?现在狼王要的人就在眼前,若是放他跑了,以后狼王怪罪下来,我们薛家拿什么扛?小武,你既然来了,那就助我一臂之力,若是不的话,以后就等着狼王的追杀吧!”
这个威胁实实在在,薛武脸色难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千夜终于开口,道:“薛武,你若与我为敌,那我就会将薛家连根拔起。另外,你就那么甘心当狼王走狗?”
薛武面色阴晴不定,显然内心极度挣扎。
薛三爷见势不妙,大喝一声:“动手!”
刹时间广场上枪声轰鸣,无数子弹和原力弹如雨点一般射向千夜。一发射过后,众家丁就扔下枪械,抽出刀剑,向千夜扑去。三家中的高手早就抢先一步,十余道身影瞬时冲到千夜身边,抡刀挥剑,向千夜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