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手底下,就像纸一样脆弱,三两下便扯开了,压在台阶上。
女子死死咬住嘴唇,一来明知躲不过,二来怕招来了人性命不保,三是盼望满足他后结束这惊险的行径。
男子动作虽疯狂,看去却并没有沉浸其中,而是昂着头,目光投向皇宫正南乾元殿、御书房那边,一双黑眸在阴影中晦暗不明,又似藏着潜流的旋涡。
倒是女人,先还撑着盼着他早些完事,后来却沉沦了,竭力压制还是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吟。
男子被这声音愉悦了,低头看她。
“你不怕了?”他戏谑地问。
“世子!”女子似乎很痛苦。
“在宫里好好等着,等本世子来接你!”他霸气地嘱咐,仿佛不久的将来,他就会重返这皇宫。
“世子保重,妾身等你。”女子许诺。
男子笑了,起身收拾。
月光微转,映到他脸上,霍然现出面容,原来是林世子,林子程,而女子伏在他胸前,看不清面容。
凉亭南面,还有一宫女躲在阴影中望风。她将亭后的声音听在耳内,又慌又怕,又不敢催,只能重重地踏了几步,试图引起那两人的警觉——别玩了,她害怕!
亭后的女子听见了,催道:“世子快走!”
这一次,林子程没再耽搁,他当然不会拿性命玩笑,其实心里计算着时辰呢,整好衣服后,说走便走,一句话没留,三两步便不见了踪影。
看着空空的台阶,女子还在出神,仿佛刚才的事是一场梦,而不是真的发生了,花依旧,月依旧。
……
靖康帝从寿康宫离开后,去了坤宁宫,和皇后闲谈时,言语间暗夸皇后贤良,当晚就宿在坤宁宫。
次日清晨,他起个大早。
起得早,是因为心情好。
可是,这好心情到乾元殿就没了,因为林世子金蝉脱壳,竟然从守卫森严的皇宫不翼而飞了!
这皇宫竟疏漏至此吗?
须知,林子程这一去,便是“虎归山林”,往后再要捉他就难了,他再回荆州兴兵,内乱将起。
靖康帝脸色潮红,死死盯着跪在下方请罪的方无适和张伯远,血脉喷张、血液直冲脑门,进而席卷全身,一波波冲击如惊涛拍岸!他却不知该如何发作,恐惧、羞辱,令他手脚虚软、浑身无力,以至于失去了对身体的操控能力。这是他年轻、身体底子好,若是年纪大的,便中风了。
好一会,他才缓过来。
他先喝道:“传朱雀王世子进宫!”
内侍急忙领命去了。
张伯远身子一震。
上面,靖康帝已把目光转向他,沉声道:“因为六皇兄之死,朕曾怀疑过你。将你和林子程扣押在宫中,未尝不是试探于你,是忠是奸,全看你自己。你却让人从你眼皮底下溜走了,这是告诉朕:朱雀王与白虎王联手谋反吗?”
张伯远伏在地上,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