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赵寅先不落座,先宣旨。
首先是他奉旨清剿江南反贼,江南各大州的地方禁军都归他节制,随时听令调遣。
众人肃然领命。
接着,沈海拿出调任梁心铭进京的圣旨,让皇甫仁叫梁心铭来接旨,皇甫仁忙道:“梁县令不在。”
沈海问:“梁状元还没回来吗?”
他以为将军府解困了,是王亨或者梁心铭回来了呢。
赵寅道:“还在工地?派人去请回来。”
皇甫仁道:“梁大人去宣府了,一天半天怕是赶不回来。世子和沈总管坐下喝口茶,容属下回禀详情。”
赵寅这才和沈海坐下。
赵寅坐了正中主位。
皇甫仁急忙命人上茶。
一盏茶后,皇甫仁才将这几日发生的事详细禀报给赵寅,郭俊等人补充。
赵寅还好,神情一直冷肃。
沈海听得张大嘴巴。
他在宫中待了也快二十年了,算见过大风浪的,然江南徽州这阵子发生的事,比那戏文上唱的还要惊险、紧张,听的他一颗心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好几次差点就要叫出声来,听说林郡主送来了解药方子,他才重重吐了口气。
皇甫仁说完,忐忑地看着赵寅。
赵寅神色愈发冷峻、严厉。
众将官预感不妙,原还怕王亨回来秋后算账,现下只怕等不到那时候了,眼前这位就要发作了。
这位也是杀神!
赵寅没有立即发作,又问起细节,还有中秋节那天和鱼鳞军的战斗等等,问罢,目光射向项群等人,煞气凛冽。
项群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不好。
赵寅喝道:“尔等身为将官,‘令行禁止’不知道吗?钦差大人既然有令,为何不听号令?却任人挑唆、乱我军心,受反贼胁迫,竟要将救过你们的功臣之妻女送给敌人,只为苟且偷生!谁给你们的胆子?”随着厉声喝问,“啪”一掌击在身边桌上,拍得那桌子岌岌可危。
项群额头上的血痕刚结疤,就急忙跪下叩首道:“属下糊涂,任凭世子处置!”不敢辩解一个字。
所有参与的指挥使都跪下了。
阎将军顿了下,也上前跪下,抱拳道:“是末将管教不严,未能及时阻止他们闹事。幸未酿成大祸!”
赵寅盯着他,眼神凌厉。
阎将军有些不安,但不像项群等人慌张,还算沉着。
赵寅盯了他一眼,就转开目光,先对项群等人冷冷道:“每人重打一百军棍,以儆效尤!这是看尔等在方二爷拦阻下幡然悔悟,未酿成大错,又及时向梁夫人请罪,梁夫人也原谅了尔等,看在梁夫人面上,从轻处置。否则让本世子来判,定将尔等革职,岂容你们触犯军法!”
因皇甫仁和方磊当时答应这些指挥使不计过的,危急关头归拢了军心,他不便秋后算账,使得两人言而无信,但他又要震慑这些军纪散乱的家伙,以免下次再犯,便将人情卖给了梁心铭夫妻,只增加了五十军棍。
项群等大喜,磕头道:“属下谢世子宽宥!”
这一百军棍打完,真的没事了。
因此他们被拖出去时心情很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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