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落网后。只有左相,才会绝本官后路、置本官于死地。”
赵子仪恍然,忙问:“大人准备如何应对?”
梁心铭轻轻抚着肚子,不在意道:“不必理会,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左相大人兢兢业业了大半辈子,一朝倾覆,还不许他蹦跶几下?——晚上吃什么?”
流年忙道:“我去问问萧大娘。”
赵子仪算是长见识了,孕妇太容易饿。梁心铭的吃喝他很容易就能解决,但是外面的流言威胁到她将来的退路,他实在无法淡然。他看着懒懒地靠在美人榻上的美人,咳嗽一声,鼓起勇气再问:“大人真不打算理会?”
梁心铭道:“不是还有尚书大人嘛。”——本官的好公公,这回你可别再让本官失望了。
赵子仪再恍然,王谏啊!
梁心铭见他担心的样子,很是暖心,为消除他的忧虑,解释道:“这些流言不足惧,顶多本官现身就是了。眼下有一件事急需去做,耽搁不得。”
赵子仪忙问:“什么事?”
梁心铭道:“立即派人送信给恩师,要他和神医宣告惠娘怀孕的消息。按日子算,惠娘该孕吐了!”
既然她不能躲起来生孩子,而这孩子是必须要出世的,只能移花接木,让惠娘代生。至于如何嫁接,以后再和王亨谋划,眼下迫在眉睫的事,是先把左端阳给解决。
赵子仪:“……”
大人想的果然非常人所想。
他走出去时,脚底有些飘。
自他跟随梁心铭以来,日子简直不能再精彩,哪怕从今儿起他退隐山林了,后半辈子也不缺回味的人生。
王亨的钦差队伍刚出荆州,因他押解着大量珍宝金银,赵寅既不放心人,也不放心财,令方磐与张伯远先会合,自己亲自率军护送王亨进京,生恐有一点的闪失。
有人护送,王亨便不操心了。
这一路上,他将心思都放在朝云身上,亲自指点朝云读书学习,又让扣儿陪读,璎珞也在旁伺候。
每天傍晚队伍驻扎后,他便教朝云读书,不仅教书字文章,还教机关算术。晚上布置课业,次日她们坐马车时完成。一来不至荒废了对朝云的培养,二来避免朝云沉浸在思念爹爹的悲伤中,三来王亨自己也有事可做。
他在朝云身上看到馨儿的影子,常常望着朝云出神,想起小时候和馨儿在贺城别苑河边的馨香亭读书的情景,欢笑声似乎还在耳边,连朝云叫他都不知回应。
他对朝云道:“好好学,不然你爹爹回来,发现你一点进益没有,该说你不用功了。”
朝云乖巧道:“师爷爷教导的是。”
她模糊觉得师爷爷在哄她,进京后未必就能见到爹爹,但她不愿追究真相,宁愿当真。
一大一小都活在谎言中。
扣儿出身将军府,自然不缺少名师教导,但要说找像王亨这样的集才名和功名于一身的老师,却是不可能,因此她十分珍惜,每日用心和朝云一起学习。
璎珞更不用说了。
这天傍晚,队伍在一小镇扎营,一万多禁军将镇子团团围住,王亨等人都住在镇子内的客栈里。他略梳洗了一回,朝云和扣儿就带着璎珞来了。还没坐下呢,一安便来回:京城有人送信来,说要亲手交给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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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心铭苦恼地问:本官这孩子可怎么生呢?求解——啊不,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