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直接把礼盒交给余郝了。
要是她没看到这一幕,明天她怎么跟陆一语交代。
说不定她还得为此丢了饭碗。
姜苇想到这里就一阵后怕,抱着礼盒去附近的礼品店重新包装,然后拍了一张图给陆一语。
……
车内。
凌芒伟问道:“礼盒里装的是什么?”
“有人想让陆工流产,送了点东西过来。”
“你怎么知道的?”
“我最近在看有关孕妇和胎儿的书,正好闻到过。”
“你为了陆一语看?”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余郝不解。
“你关心的人里近期怀孕的只有她了。”
“我也想要个孩子。”余郝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的车流,语气如往常一样不急不徐。
凌芒伟的心脏像漏跳了一拍,车轮疾速的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
一时间后面的车辆发出了急促不耐烦的喇叭声,凌芒伟却置若罔闻。
他面对别人时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在余郝面前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只剩下温柔缱绻。
三十几年强壮的心脏,此时像卡带了一样。
凌芒伟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余郝,声音不稳的说道:“余郝,你刚才说了什么?”
余郝轻蹙了下眉头,“人在听到难以置信的消息都喜欢再问一遍,我的话刚才你听到了。”
“我是听到了。是我理解的意思的吗?你要生一个带着我血脉的孩子?”
“不然我要跟谁生个孩子?我还得花时间重新认识一个男人,太费事了。”
“为了省事,你选择我就好了,我完全能配合。”凌芒伟说着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将冷若冰霜的女人搂进怀里。
平时看着强大、执拗的女人,拥进怀里却如此的单薄,无端的让人心折与疼惜。
余郝靠在凌芒伟的怀里,一向清明澄澈的眼睛里难得显现出一丝迷茫与困惑。
余郝说道:“我不确定我会喜欢孩子。”
“我会照顾好他的,你有空陪他玩玩就行了。”
“你很喜欢小孩子?”
“不喜欢,我只喜欢我们的孩子。”凌芒伟收紧了手臂,说道:“你不想生也没关系,我们找代理孕母。”“我以前太过爱自己的羽毛,拒绝所有可能伤害我的事,精神和身体都保护得很好。遇到陆一语之后,发现太小心翼翼活得并不自由。到了这个年纪,我也打算尝尝十月怀胎的感受,性情会不会真的有所改
变。”
“无论怎么样,我都陪你。”
“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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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语下楼和莫殷雪碰面后,就由莫殷雪开车到一个美发沙龙里。
莫殷雪做护发和按摩,陆一语则跟发型师沟通新发型的事。
单单是帮前期沟就将近一个小时,对客户的审美、偏好都做了详细的了解。
很多美发方面的人并非技术不行,而是缺乏细致的沟通。
顾客的审美各异,却只用规范的那几套流程或技艺处理各类人群的头发。
因此,很多人会有个共性,活了这么多年几乎没遇过一个满意的发型、一个懂他们审美的发型师。无论剪什么价位的头发,都不太满意。